悲伤回了个敢先说弄死你的必杀眼神。
寒生似乎嗅到什么,未散去的酒意跟青楼的脂粉香,面色垮下去,审问:“说,昨晚哪儿浪去了?”
阿莼微带宿醉,生怕寒生又要喋喋不休:“跟凉城逛夜市去了。”
寒生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屁!凉城昨晚已让我遣回那年春!”
遣?
“凉城犯了何错?”
“别以为昨夜宴席我没去,就不知你口出狂言的事,养男宠我从未管过你,但牵扯到那年春就另当别论,现在他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云阳山,怎么,你还要为了哥男宠四处树敌?”
眼看情绪绷紧,兄妹俩似乎要掐起来,悲伤反应极快的转移话题:“寒生,来看看这猫。”脸上流露一丝温柔。
阴冷中的阳光差点让阿莼闪瞎眼。
寒生先面色稍缓下来,摸把阿莼怀中的猫:“哪儿来的?”
阿莼言简意赅讲了下,自在求如山受伤后,总觉被东西尾随之事。
悲伤目光渐冷,伸出手:“给我看看。”
岂料,黑猫见了悲伤眸色极为恐惧,四只爪子死死揪住阿莼衣服怎么也不放。
一兽一猫对持半天,谁也不达算退让。
恰在此时,侍女过来:“悲伤山主,寒山主,寒姑娘,八殿下有事拜见。”
悲伤无比迅速换上副幸灾乐祸的脸:“听说昨晚你与长忘在宴席之上不欢而散,今天又要见面,真是热闹了。”
呵呵,知道的还挺多!
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们在花楼还有一段儿呢!
待长忘一改往日温吞,步伐比平日急了几分,冲着阿莼方向就走来。
“寒酥。”
昨夜,长忘虽离开花楼,但派近侍起风隐匿身形守在门外,他被阿莼不轻不重打了一掌,搅的整夜未眠,着实想不透阿莼为何将一股寒光凝在自己胸口。
待天蒙亮,听起风汇报,阿莼自屋中出来,手中抱只邪魅黑猫,他不自觉联想到一直跟着阿莼的东西,
行色匆匆来见她,可阿莼一直低头摸着猫,对自己一脸无视。
也罢,昨夜的对话还历历在目,他心知肚明拒绝的话对承受强大的阿莼来说,造不成多大打击,仅指望她能老实两天。
现状是,长忘见阿莼不似往日跳脱,突然乖下来,反常的倒令人慌张了,抿唇上前,主动开口:“是它,一直跟着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