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阿莼,灭了洞火,捏避雨诀,御风而行。
小镇客栈中。
花大价钱请了大夫给阿莼开药之后,阿莼裹好被子,浑身汗津津将热腾腾的药喝下,浑身舒服舒畅,又逐渐来了精神。
见长忘也面露疲色准备去休息,
阿莼拉住手腕,柔弱无骨,气若游丝道:“今晚别走了吧”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一句话。
自上次因为这句话不欢而散后,阿莼故意再次提起,她总喜欢作死,一遍又一遍作长忘的底线。
“不走干什么?”长忘这次语气比上次平静多了。
明知故问。
“上床睡觉啊!”阿莼故意旧事重提,她就是想试试这次还能不能把长忘气走。
长忘漆黑的眸在阿莼身后床间一撇,淡定道:“你里面,我外边?”
阿莼:“……。”
你不是应该预拒还休吗?
她就喜欢虐他矜持的样子。
突然,答应,她怎么有点瘆的慌!
难不成,耳濡目染真的很可怕?
其实,长忘今天不想再生气,没精力短兵相接,他只想安安静静睡个觉。起身将外袍脱下仔细挂好,没有丁点尴尬,旁若无人的像在自己房间晃荡几圈。
“不睡吗?”
阿莼抬头,长忘穿着雪色中衣,墨发已摘冠,微微散着,两鬓依旧在后脑拢起用蓝绳系了下。
他的中衣比较贴身。所以将欣长身形,修的笔直,不脱衣服,单这样看,就能想象,里面藏着的是与脸一样完美的躯体。
领子有点松,露出若隐若凹深锁骨,很难不让人顺着脖子、喉结、到锁骨这条优美顺滑的线,向下想去。
天生温柔的面相,绝美精致的五官,神色无比和缓,在这样四方寂静带着虫鸣,浅草木香的夜晚,格外暧昧。
阿莼赶紧低下头,稳稳身,干咽了口没有的水。
“寒酥?”长忘伸手碰碰她肩。
寒酥十分克制的躲开了,长忘眼神一空。
她有点不喜欢这样。
为什么不喜欢?
是的,她又不合时宜的矫情了。
长忘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无理请求?她想不通。
现下,她竟怀念他骂自己一句:是个随便的人,然后摔门走人。
明明白白,干干脆脆,才是她想要的。
但现在,她还要再不厌其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