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长忘耳根更红了。
“不如我端个桶过来,你方便完,我给你倒掉?”
“不必。”态度坚决。
“你确定自己能走那么远?”
“能。”长忘说完就要挣扎着起身,阿莼忙有眼力劲的去扶,奈何,他伤的实在太重,全身就跟失去瘫痪知觉一样,刚坐起身,就已经承受不住的全身是汗,脸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你别硬撑了,好不容易稍有愈合的伤口别再绷开。放心,伺候端屎端尿的事儿就咱俩知道。”阿莼相当坦荡的说完,也不管长忘如何不愿意,拿了个轻便的小桶递给长忘,转身去门外等候。
长忘紧紧抿着唇,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如此难为情过,又自己尝试几次起身,迫于现实,不得不又重新被千蚀万啃的痛扯了回去,思来想去,硬着头皮解决了个人问题。
阿莼也很会掐时辰,在长忘解决完,盖好桶盖,重新趴回去时,她便推门而入。
淡定自若的将桶拎了出去。
长忘面色直接没法看。
待阿莼重新回来预要给长忘上药时。
长忘提议道:“明日还是叫侍从来伺候吧。”
烛光下阿莼的影子一顿:“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寒酥,你不必如此待我。”
“是怕以后欠人情欠多了,不好再拒绝我?”
长忘他的本意是,她也受了伤,她也应该好好休息,尽早参悟心法闭关,而非做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
但他的沉默在阿莼眼里就扭曲了:“是不是又替你媳妇着想呢,随时随地,时时刻刻怕他吃醋?”
媳妇?吃醋?哪跟哪儿?
又见长忘不应声,以为自己说的不对:“难不成,你跟花栖木,他是相公,你是……。”
长忘的脸绿了:“寒酥,别胡说。”
阿莼一边仔细给他涂着药,一边说:“长忘,你越是为他着想,我越想对你好,凡事总会有对比,就是让你纠结,就是让你为难,就是让你不好意思,就是让你跟我增加越来越多扯不断的关系。”
还打这层谱呢!
从细节渗透,长忘有时发现阿莼的小心思特别多,他简直不是她的对手。
他的伤前三天是最难熬的,尤其是第二天,全身神经都绷在愈合的伤口上,略微一扯,能疼的好半天会不过神来。
幸而长忘格外能忍,所以,自始至终,除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