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一撇唇,无辜道:“我为何不敢回来。”
清筝将紫珠一放,几步上前,毫无征兆冲着凉城的脸就是一拳:“草,脸皮还挺厚,你做那些事难道还要一一数给你听?”
阿莼从未见过清筝如此动怒,显然,他的怒气并非仅仅是凉城,更多是聚集于长忘身上,其一,长忘他打不过,其二,即便打不过又不可能现在去那年春叫嚣下战书。所以,凉城碰上了,也算是倒霉。
“我是看不过替寒酥姐出气。”凉城抹着唇角的血,似乎并不把一拳头当回事。
清筝许是看出凉城的敷衍蔑视,上去又是重重一拳:“出气?你他妈好意思说是出气?你当所有人都瞎呢!”
凉城轻松避开第三拳,吐了口血沫,似有委屈的目光在阿莼脸上停留:“姐,那你说,我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阿莼一直冷冷旁观清筝实实在在给凉城的两拳,若是从前,谁敢动凉城一根手指,她将他保护的快跟个老母亲看小儿一样,好的都快变态。
两万多年的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犹如一人,凡是她有的,他都会有。他想要的,除了大逆不道,男女之情,她何曾拒绝过。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但今天看来,凉城不再是先前白纸般的少年,不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从他一进屋的目光,分明闪烁着没有感情的可怕,浑身陌生,仿佛如狼般蓄势待发,似乎在耐性盘算什么,谋划什么!
假如自己没进长忘与花栖木的骗局,她可能天真的不会去细细盘问什么,更可能会直接拉过凉城的手好生又气又急又心疼的问清缘由,最后轻而易举的相信。
然则,能在两个世间最精明的人手中苟延残喘挺下来的阿莼,再看不透一匹养不熟狼的伪装,真是妄为自己叱咤风云多年的名号了。
他到底是从何时起变成这幅模样,还是从一开始本就是这幅模样,阴邪刁滑,漫不经心,让人看了心寒,像极了夜阑。
“寒酥,你说句话呀!”清筝见阿莼迟迟不语,以为傻了。
凉城似往常般用最亲切的嗓音喊:“姐姐。”
“你就告诉我,与夜阑是什么关系。”阿莼总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不相信,自己怎会巧到预见两个正在重合,越来越相似的两个人。
果然,阿莼从不按常理出牌,仅是一句就问住了凉城。
连旁边的清筝都愣了一愣,以为会最先质问凉城做出那些没良心的事。
“兄弟?朋友?不可能……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