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踹了脚花草,左看右看没人经过,乐观瞄准蜜蜂虚空一点:“起飞。”
蜜蜂差点笑哭,提着桶鄙视离开。
跟凡人无异的她,更不可能发现,有个深沉身影正立在高高在上空华殿门后。
愚蠢啼笑皆非的举动让她忽视了一只纯白毛绒的巨爪放到自己肩上,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格外痒。
阿莼迟钝低头狐疑,又木然瞅了瞅这爪子。
“阿莼,你傻透了!”好悲凉的声音,凄冷的仿佛令人能想起这万年来所有最伤心的事。
阿莼猛回头。
三人高,形态似熊,却有火红,金黄,脂蓝三色比自己臂膀稍粗,身高略长的艳尾,模样清秀,但这一双如同深渊的双目,冰冷的如同利刃,单只是在对视时,就仿佛在割肉,而且是不停地折磨,没有底,停不下,至死方休。
草!
草!
草!
什么东西!
阿莼收起笑容,惊恐的差点吓出泪,作死般后退两步,努力扬起脖子,满眼陌生。
“不但傻了,胆子也小了!”悲伤兽桃花眼直勾勾瞪着阿莼。
“你认得我?”阿莼勉强镇定。
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客气道:“等等,你忍一下。”然后抬起兽爪对准阿莼就要抽来。
阿莼本能灵闪过,怎么跟寒生这么像,喜欢抽头,它一爪子下去,岂不脑浆迸裂?
“阿莼,我能让你立刻想起来。”兽爪不放弃。
阿莼凡人之躯,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峰崖,赶紧认怂,能屈能伸,想起寒生与悲伤的关系,虽是推测,尝试喊出:“嫂子!”。
那跟山一样,无比凶猛的一掌才没落下,心满意足收了回去。
“生生呢?”悲伤兽一句废话都不屑于说。
阿莼指了指寒生消失的方向,也肉麻道:“你徒弟把生生哥叫走了。”
悲伤沉重叹息,让人胸口发闷,闷的好像天马上要塌下来。
阿莼小声试探:“你们,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