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侍恐怕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避开了血光之灾。
阿莼刹那笑到天昏地暗。
寒晚也生怕凑不到热闹,极低声问:“姐,是真的吗?”
阿莼没听见:“啊?”摇摇头。
“师父是个雏,真的吗?”寒晚浑身紧绷的要血管爆炸了。
一下子,周围几十号人,掀起层层递增的浪花,连最前面的长忘都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寒晚。
清筝脸色彻底黑了,当场呵斥:“寒晚。”
寒晚赶紧拉着阿莼跑队伍最后了。
阿莼眼何其毒辣,肩膀一碰寒晚:“哟呵,胆子不小啊。”
寒晚一昂首:“据说师父是因我出家,又不是堪破红尘出家,我准备以身相许,好好报答。”
阿莼咬着唇郑重说:“你想逼清筝还俗?”
寒晚认真问:“把握大吗?”
不过:“清筝为何因你出家?”她也认为给寒晚净化魔气,用不着还非要出家吧。
寒晚:“哥说,我生来自带妖魔之气,每百年萌发一次,师父为给我净化,留在求如山,将我放在用朱夏之土造的大鼎中,用妖佛珠封印,配以地狱之火焚尽这些妖魔之气。
闭世百年,见世百年,直至燃尽。你也知哥让悲伤兽牵制,大姐又整日神出鬼没,师父有养我,授业解惑之责,所以身份上,索性就收了我为徒。”
阿莼当然知道,清筝之所以下定决心抚养小妹寒晚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感动之余,嘀咕:“也不至于剃度。”
寒晚:“听说是突然顿悟了,悟了什么。哥不明白。师父也不说。”
很明显,寒晚对前世的记忆,在换命又燃尽之时,已经全部忘了,可是,怎么可能还留有妖魔之气呢?
阿莼看着寒晚,不知不觉想起在清筝小时,佛给清筝起得佛家法号:莫遇。
当时他还开玩笑,别遇见谁。
隐隐约约,又不得不想起清筝初次从上方世界求取的紫色妖珠,如今淡化不少。
如此,佛早已看出,两个人,有渊源。
想到这里,阿莼算是理解大半。
云阳宫城有比前世来的时候,漂亮很多,白到刺眼的回廊与浮云,宏伟的宫殿如高山那样连绵不断,又如陷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神秘诡妙。
走着走着,云阳宫殿近在眼前,回廊桥之中,天池止水粼粼荡漾,晓雾迷离,玉带晴红,朱栏倒影,金碧澄鲜。不时有仙鹤归林,鱼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