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倒不在意,悠闲自得边吃瓜子,边打量对面很多不熟悉的新面孔,老毛病犯了,心里开始叽歪:这个小公子没长开,模样倒是水灵灵的,好嫩;那个公子正当年,嗯,就是单薄了点,没手感;咦,哪方世界公子?身形不错,就是这样貌,啧啧……怎么形容呢,难以直视?惨不忍睹?反正肯定拼命长了,长得是呕心沥血。
阿莼没注意,长忘侧头跟起风低语了几句,起风会意便越过第二排,众目睽睽之下,坦荡走到阿莼面前低声说:“寒姑娘,殿下请您移步前排。”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白玉沙、寒生、寒晚、悲伤、清筝还是听得到的。
阿莼若是上一世,她早就过去了,还要用最挑衅嚣张目光瞪死那些对长忘想入非非的女人跟男人。
但这一世心态略有改变,心里第一反应就是极度排斥。每每感觉长忘想向她靠拢,她无法不想起上一世他是如何疏离到视而不见,还他妈的骗色!
不知出于由爱生恨报复,还是真的不想与长忘多牵扯瓜葛,打算在他身边修行个差不多就离开回到那年春,从此一别两宽。
手段低劣到她都觉得自己可笑,她凭什么要有风度?要有胸怀?凭什么要一笑了之,潇洒度日。这一世,她偏要为所欲为的斤斤计较,谁又能耐自己何?
所以脸上浮起难色:“起风,跟师父说,我在前面吃不饱。”
起风:“……。”脸上浮起难以言喻的神情。
白玉沙虽坐的端庄,在听到阿莼回话,动了动身形,似要毛遂自荐去前面服侍。
起风一头凌乱给长忘回了话。
阿莼见长忘侧头,余光明显瞥向她这里。然后与起风又交代几句,然后让身边侍女官过来也交代几句,女官匆匆离了殿。
若是仅仅一次起风来传话还算正常,前后两次传话,那就不得不引起更大范围的注意了。
何方神圣能让未来国君,当今太子前后两次请,还请不动?
腚沉么?
起风众目睽睽穿梭回来,低头含蓄的对阿莼说:“寒姑娘,殿下说了,您在前面放开吃就行,不用在意他的脸面。”
阿莼嘴角抽搐。
寒晚没憋住,噗出一嘴瓜子皮,碰巧连口水带皮落在旁边清筝手上。
清筝闭着眼念经装没看见。
寒晚默默虔诚给自己师父擦手去了,擦得那叫一个小心,擦着擦着还摸上了。
清筝猛一睁眼。
寒晚笑的无比灿烂,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