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灭掉的虫妖精怪多到负屃扇花了一百六十二年才将其渡化掉。”
阿莼不禁想起上一世夹在负屃扇中的蜈蚣精。
“殿下在姑娘闭关时,把先前在宴席把侮辱、煽风点火,但凡对姑娘有顶点不满的鸟族旁支都再寒公子默许下,一一给了惩戒,轻的只是更替新首领,得罪过姑娘长老无一例外有好下场,重的,族里莫名其妙断粮,断水源,最重的是天灾,水患,妖魔鬼怪横行,等同灭族。自此,再未有人敢对那年春不满,对寒酥姑娘还有寒晚姑娘不满。”
阿莼想到闭关两年内,长忘总是在忙着写什么东西,但自己没在意。
“殿下之所以能容忍梧桐继续呆在寒姑娘身边,为的就是将姐姐花桐安排在寒晚身边,为的就是怕日后真在流波海一战中,寒姑娘最后走了极端,与魔妖玉石俱焚,无法去轮回。通过凤凰之术在开满梧桐花的树上重生,实则是殿下的下下策。”
“殿下虽性子温和,实则内里很为强势执拗,心硬又从来不会示弱的人,在寒姑娘化成飞灰时,日日等待的二万三千年,也从未觉得多难熬多难过。因为对殿下而言任何关于寒姑娘存有希望的事,都能沉得住气,都算不上绝望。可就在殿下大婚那晚,姑娘的一举一动是真真彻彻底底伤了殿下的心,他竟然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顾及自己身份,先是向您示了软,而后在您离开时,被气红了眼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生生关了十日,”
“殿下是个沉闷的人,是个孤注一掷的人,又是个对自己狠到不留余地的人。”
“殿下的一生在等待中渡过,他在等待每一个时机,而这个让殿下每一次等待的人,从来都是寒姑娘。”
说到这里,起风噗通单膝冲准阿莼跪下来,声色哽咽:“寒姑娘,莫在于殿下置气。”
等待时机。
阿莼深吸了口气,良久,重重合上眼睛转身,她的头皮是麻的,舌尖是苦的,喉咙是堵的:“你们早就预知过能根除魔妖的人,所以当时是刻意接近我?”
刻意接近。
起风俨然听出自己一番肺腑,阿莼理解变了味儿。
不等起风开口解释,长谣抬手示意自己解释:“是我,我能预见有关姐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莼笑的生硬:“从头到尾,你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演欲擒故纵?”
长谣不答反问:“姐姐难道不记得自己儿时顽皮经常不带黄金敷面,灵光不受控制,突然大放光彩伤了一个孩童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