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更不能认输。
啪!啪!啪!
响亮的三声巴掌。
“不错,不错,继续,继续,我还没看够呢。对了,跳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换拨人来,继续。”
在场的六个男子终于松口气,连衣服都没穿利索,逃命般冲了出去。
长忘见天已亮了,也不问她累不累,困不困,只是问:“要边吃边看吗?”
阿莼笑的直率:“甚好!”
于是,接下来,两个人不眠不休,就在这间屋子看了整整五天五夜的脱衣舞。
看到最后,明明气氛奏乐都无比愉悦,而听的人,阿莼,简直是万蚁噬骨的折磨。
眼前的男子换了一拨又一拨,模样气质眼神韵味各有不同,身上或强健,或条顺白花花的肉晃她眼晕,即便男子都保留底线袭裤,但在阿莼看来,就是全脱了,她也没什么可激动澎湃。
终于。
熬的阿莼脸色苍白,看见男人一脱衣服就胸闷想吐。
“行了!”阿莼还强撑一摆手:“下去吧。”
乐止!
舞止!
纷纷看向长忘。
虽同样陪阿莼熬了五天五夜,长忘依旧能做到,服无褶,发不乱,面红润,风度仪表,耐性涵养都展现到极佳状态。
长忘一颚首,示意可以下去。
所有人如临大赦。
弹烂三把琴,击破两个鼓的乐师们,如重生般,阳光沐浴般还算不失仪态的退下了。
两人沉默。
阿莼郁闷喝掉杯中茶,哐一放杯子:“走。”
然后头重脚轻与长忘一前一后出了美人笑。
妖族现正直清晨,白市的热闹正逐渐褪去,纷纷回去补眠。
就是这么巧。
“寒姑娘!”柔到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声音。
阿莼下意识回头,但马上就后悔了。
一个高挑秀雅,身着上好墨色绸缎,刺绣竹叶花纹和暗灰雪白滚边的袍子,头戴羊脂玉发簪,面相颇有点风流,五官灵动的活泼少年迎了上来。
阿莼藏在袖子里的手掐掐自己,仿佛预感到有些人要保不住,一下子心痛到不能自己。
人都有惯性,她平日幻脸,若重要事,会仔仔细细回想哪张脸没有用过,眼睛再小些,鼻子再塌些,嘴再窄些。
若平时,就会习惯的连想也不想,脑子经常出现的几张脸随意换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