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边上钻了出来,贴在绯红的脸上,刚刚抹去的汗又冒了出来,连卷翘的睫毛上都挂着汗珠。江渔歌微张着口,只差把舌头吐出来散热了。
路遥看着她现在的模样,老实说,有点怪。
路遥清了清嗓子:“都说了别把我当秦霍。”
但路遥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彻底变成皇帝的新衣了,头发倒是还算规矩,可以滑滑梯的鼻尖上也是汗珠,还不断有汗水沿着下颌线,顺着喉结滑落。
如果是在平时,那可真是一副令人尖叫的男菩萨场面,但江渔歌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她只想闭眼睡觉。
“你要是给我端茶送水擦汗,我倒是可以接着蒸一会儿。”
对于这种做梦发言,江渔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你还是出去吧。”
能打败贪婪的,还得是懒惰。
为了避免影响本地茶的制作工艺,节目组只在房间里放了一个摄像头,还是避开锅的方向,基本上不往摄像头前面凑,什么都拍不到,江渔歌待了一会儿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害怕蒸的昏过去了没人知道。
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无数的扑街形象开始攻击她。
“嗯?”感觉眼前一黑,江渔歌怀疑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刚准备呼救,就感觉身边又是一阵风,睁开眼睛看到路遥:“怎么回来了?”
汗水已经糊住了眼睛,江渔歌仅仅是通过身高大概判断出旁边这个戳着个白面袋子的柱子,像个棉花糖一样的东西是路遥。
“换衣服去了,这不是舍命陪君子吗?”路遥道。
实际上,路遥严重怀疑没人盯着,这个抠门的家伙能热晕在这里,到时候不仅是社死,估计还得上个头条。
江渔歌得意起来:“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路遥不跟她争辩,她恼羞成怒对谁都没有好处。
江渔歌也停止了嘚吧嘚吧,安心享受汗蒸。
时间很快到了离开的时候,江渔歌爬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节目组和自己的账单。
路遥淡定的走到放茶的地方,抓了两捧茶到江渔歌那边,看了看大概差不多,若无其事地走开。
江渔歌刚刚蒸的脑子不太清醒,张口就要问他。
路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领口上的麦克风和自己的都摘下来。
江渔歌愣楞的,双手扒着路遥的胳膊,他刚一松手,就接着问:“你有什么阴谋?”
江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