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笑道:“下下个月,便是老爷生辰,我这个做儿媳的,送他一个机灵乖巧的小厮,不好么?”
贾琏沉声道:“若是换做别人自然可以,昭儿怕是不成。”
“这是为何?”
感觉王熙凤目光有异,贾琏虽然奇怪,但还是说道:“那昭儿不日就要出府了……”
“出府是何意?”
“出府自然便是归还奴契、放还原身,令他恢复本姓……”
王熙凤不等他说完,就蹭地站起身来,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他还想要脱籍?”
贾琏也不知道王熙凤怎么就对昭儿意见这么大,只能耐心解释道:“江南这一行,昭儿助我良多,我这也是应承好与他的恩典。”
“呵呵……”王熙凤双眼微眯,胸口起伏了几下,又重新坐下来笑道:“只怕,你要这么护着他,是另有缘由吧?”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贾琏感觉今晚的王熙凤很不正常,一直在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凤姐儿这张刀子嘴,他早就见识过了。
当然,也见过另一面……
但他这趟刚回来,尤其是刚被贾赦骂了一通回来,正是需要温柔乡安慰的时候。
这要是在扬州、苏州的时候,都不需要他主动说,含香她们自然便会上来帮他抚平褶皱、软玉宽慰,再以床笫之欢,令他真正忘却烦恼、达升极乐。
哪怕明知道那些女人是为了钱,可有时候男人会自觉地忽略掉这些本质的问题,就像某些明知道是绿茶依然欲罢不能的一般。
凡事就怕对比,王熙凤此时的言行,令贾琏不觉生出一份厌烦来。
以前他怎么就没察觉,这婆娘这么不知轻重惹人嫌?
而王熙凤好像还未察觉,仍是那副生硬的态度和语气说道:“你若要尽心周全的丫鬟,自有平儿、丰儿,若要能为任事的小厮,自有庆儿、柱儿,那昭儿却有几般好,值得你这样护着?”
贾琏感觉自己和她简直说不通了,只能说道:“此事已经定下来了,先前在荣禧堂,当着政老爷的面,我也是这么说的。如今你要我收回,那我如何与政老爷交代?”
“二老爷哪里会管一个小厮的事情,你还想拿他来压我?”王熙凤却也是越听他说话越气,两边突然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你……”最后还是贾琏叹口气后,想起听说她在自己离开后险些生病的事情,便又心软了些,解释道:“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