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魏铮继续审理这案件,只道:“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宁氏腹中的子嗣的确是因为周氏而死,是也不是?”
宁兰不语,便见魏铮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周氏。
周氏冷笑:“谁知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掉了的,说不准是她故意打掉了腹中胎儿,以此来栽赃陷害我,刑部侍郎难道还要治我的无心之失吗?”
魏铮自然不能违背律法。
他提周氏来审,就是为了让她永永远远的记住,宁兰不是好欺负的人。
宁兰受到的欺辱,周氏都要还回来。
如今只是收一成利息。
他拍案,让周氏给宁兰磕头道歉,并赔偿她五百两白银。
周氏自然不愿意,“一个供人玩乐的脏东西,也配?”
魏铮摩挲着状纸,眼神微眯。
熟悉他的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若夫人当真不愿意,宁氏也可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周氏听了这话脸颊一白,刹那间没了言语。
周嬷嬷频频给周氏眼神示意,示意她先咽下了眼前这口气,往后有的是机会整治宁兰。
周氏这才朝宁兰磕了头,含含糊糊地赔了个不是。
莫大的羞辱,让她气得浑身颤抖。
好几次,她都想直接撕破脸。
宁兰在她眼里,猪狗都算不上。
可她不能,也不敢挑战皇权。
每磕一次头,她身形就佝偻一分。
眼泪浸湿了前面的青石砖。
宁兰被魏铮按着肩膀,不躲不避的接受了所有的大礼。
后因刑部还有其余的大案要处置,这事行进到周氏赔礼道歉这一步时,外头的无名便探头探脑地露出了脑袋来。
魏铮蹙起眉头,撇下这一堆事务,走到外间询问无名:“什么事?”
无名说话时冷汗不停地往下落,只道:“世子爷,东宫出事了。”
*
半个时辰后,无名护送着宁兰回了魏国公府。
回府路上凉风习习、梅花摇曳,来往的路人们映在宁兰的眼底都显得格外美好。
朱嬷嬷也是一脸喜意,“姨娘瞧见周氏面如死灰的脸色了吗?瞧着她那一腔怒火无地发泄的模样,着实是可笑。”
朱嬷嬷说的没错,宁兰的确是因此而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也是这“王孙犯法与庶民同罪”律令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