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嬷嬷说的没错。”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后,大夫再度来宅院里给宁兰把脉。
“奶奶这胎胎像已是稳当了,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那大夫如此道。
宁兰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她让朱嬷嬷备下了丰厚的诊金,并将大夫送出了府邸。
夜间魏铮回府后听闻这消息,乐得饮了几口酒,人也显得格外欢喜。
他酒量极好,略饮一些也不耽误大事。
宁兰却怕他明早起来头痛难忍,让朱嬷嬷去熬了一碗醒酒汤来。
今夜里魏铮执意要睡在外间的罗汉榻上,宁兰却不肯。
“这罗汉榻里比京城宅院里的要硬许多,只怕睡着不舒服,爷还是睡在床榻上吧。”宁兰难得露出了几分强硬的态度来,拉着魏铮的手要他往内寝里走去。
魏铮先是不肯,说了一堆害怕自己夜里睡相不老实会压到宁兰的话语。
宁兰却固执已见:“哪里就这么娇弱了,大夫也说了,我这一胎胎像很稳足。”
魏铮拗不过她,便去内寝里安睡。
又过了几日,宁兰四下无事的时候与朱嬷嬷商议起了院落的名字。
她们这一行人兵荒马乱地搬来了这宅院,收拾齐整后便闹出了她有孕一事,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给自己的庭院取个名字呢。
沁儿正拿了果子进屋,闻言便道:“是了,少说这宅院还得住个大半年呢,是得取个名字才是。”
只可惜宁兰读过的书不多,成为魏铮的女人后也只是浅尝辄止地翻过几次《诗经》而已。
她赧然地朝朱嬷嬷笑了笑,只道:“不如让世子爷回来取名吧。”
朱嬷嬷却道:“世子爷晨起离府时说了,这院落的名字要让奶奶来取。”
宁兰这才撑着手臂思忖了半晌,最后拿起羊毫在宣纸上写下了“如兰阁”这三个字。
朱嬷嬷立时赞不绝口道:“这名字好,清新雅致不落俗套,还应衬了姨娘的名字。”
沁儿和雪儿也在一旁捧场,只把宁兰捧得脸颊嫣红不已。
如兰阁有了名头后,宁兰也有了真真切切的归属感。
这是她的院落,顶上没有主母们的管束,没有旁人的闲言碎语。
朱嬷嬷见她高兴,只道:“邻里右舍的人总是来打听咱奶奶的身份,奴婢冷眼看着有个和奶奶年龄相仿的小夫人,有副健谈和善的性子,奶奶可要请她来府上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