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却欲言又止地瞧了一眼周氏,周氏知晓她的意思,这些丫鬟们的贱命不值钱,只是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人命来,传遍整个京城的话对严如月的名声不好。
周氏投鼠忌器,是以只让嬷嬷们打了这些丫鬟们几个板子,而后让人牙子将她们统统发卖了出去。
严如月醒来后听见了庭院里的动静,她虽浑浑噩噩地不想去管外头的事务,可听见母亲几乎失态的怒吼声,她渐渐地也明白了什么。
一定是魏铮又做了什么伤害母亲的事。
他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心里只装着那个贱人和贱人的女儿,早已忘了当初两人的海誓山盟。
可她却还不争气地忘不了他。
思及此,严如月便躲进了被衾里,立时又失声痛哭了起来。
外间的周氏听见女儿的哭声,立时撂下了手边的一切事务,火急火燎地走进了内寝。
“乖女儿,快别哭了。”周氏往严如月床榻边沿一坐,柔声地劝哄了她一番后,便将严松的打算告诉了她。
“你爹爹的意思是,当初两家人成亲的时候是魏国公府千方百计、花了不少心思迎娶了你,如今却想把我们镇国公府甩开,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周氏脸色阴狠,似是在规劝着严如月,又好似是在说服着自己。
镇国公府在朝堂上的处境不明朗,便迫切地需要魏国公府的帮助。
说什么,严松与周氏也不会同意和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