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妃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曲二黑一瞬间暖流穿膛,突然湿掉了一双游龙剑眼。突然间,仿佛天山的雪融化了,不再寒冷,深山绝岩上开出了黑色牵牛,金黄的日光照耀,楚昭南负命下天山,为爱痴狂。
艺妃轻轻的抚摸着曲二黑的背,看见了牵牛花下的伤痕。
“曲二黑,你受伤了……”艺妃有些难过。
曲二黑转过身来,捏捏她的脸蛋儿。
“是受过伤,都好了已经。”
看她还是不开心,曲二黑拉起她的手。
“走吧,小傻瓜,岸上待一会去!”
大伙儿上岸休息,经过一番温泉润滑,彼此间不再犹豫生涩了。看曲二黑好像沉寂了许多,我走过去跟他聊天。
“曲二黑,你喇叭下面的伤疤怎么回事啊!”
“这个啊!嗨呀!自作孽。来工厂之前,我其实一直想结婚的,但是那时候我爸店里钱周转不开,房子一直买不上。其实我那时从没想过,结婚是不是一定要有个房子,才能有女朋友,然后才能结婚。但是这个所谓的道理,很多外人却认为是。后来有一次跟我爸去看店,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老曲,你儿子买婚房没有啊?现在没有房子,女方都不愿意跟你的!我爸因为这句话,一气之下卖了店,给我买了房子。我当时糊涂,分不清是非曲直,我为什么不一句话把对方噎死!但是当时我真的很怂,怂透了!我也没有注意,爸爸把几十年的心血卖了,心里一定不舒服,这些我都不懂,也许是似懂非懂,也许是像爸爸说的那样,很多家庭都是这样的,你给我好好找媳妇就行了。本来事情到了这里,也就这样了,我和爸爸就每天往新房跑,为了节省费用,自己半装修的,但是后来工人楼梯没弄好,二楼的架子倒了,我被压伤了,我爸要接着我,头磕破了,到现在,他额头都没有好,缺了一块骨头——”
说到这里,曲二黑说不下去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从那以后,我特别恨。总想逃。我恨木头,恨砖,恨瓦。恨钱。第二年我就出远门了,再也没有回过家……”
为了让曲二黑走出阴云,我尝试着逗他开心一点,因为艺妃此刻已经要疼哭了。
“汉子,你女人要决堤了,去堵一堵吧……”
曲二黑这才醒过来,站起来猛拍艺妃屁股:“好了!!立正!!向前~看!”
大伙儿长舒一口气。
黄毛站起来自揭伤疤:“老大~我这一身火烧云胎记找谁说啊~”黄毛伸手露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