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就看到了他那张脸,皮肤黝黑,额头处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看上去是死前经过激烈打斗而留下的,突然,我双眼一眯,问顾北要了一把镊子,然后左手托着死者的后颈处将其脖颈高高抬起。
我将镊子伸入了死者额头上面的那一道伤疤里面,然后用镊子紧紧地拉着一根木刺将其拔出,因为尸体已经出现了尸僵的情况,掐入在皮肉里面的木刺很难拔出,所以我当时用了全力,当木刺拔出来的时候,我一屁股就坐在了顾北的脚面上。
她嫌弃的将脚面抽离了我的屁股,然后蹲下身子,接过我手上的那根木刺就装入了证物袋。
“你今天是没喝酒吧?”李铭雨随口问道。
顾北有自己的规矩,也不能说是规矩吧,算是一个规律,每一次接触尸体的时候,她总是会合上几口老白干,别问我为什么,这整个部门里面全部都是奇葩啊,奇葩做的事情,需要问为什么么?他们开心就好。
被这么一问,顾北倒也是不客气的点了点头,道:“今天一天都在郭勇佳身边,他不让我把酒壶拿出来,所以没喝,怎么了?我不喝酒你有意见?”
“没……没,你说归说,老拿出你那把手术刀来干什么,这可是解剖尸体的啊。”李铭雨被顾北吓得连连顺着说道。
这顾北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墙,怎么说也是关于职业素养的问题,她能不认真么?不过话也说回来,她这习惯,也算是法医界的一朵奇葩了。
“哎,话说钟蠡说林天一会儿也会来,怎么回事儿,现在这个点还没来?”李铭雨画话锋一转,看着手表,又朝酒店门外的那些正在采证的刑警看了过去。
一听林天要来,我这背后瞬间就一阵发凉,当我准备起身走入酒店就当我没有听到过这句话的时候,一双让我如此熟悉的大手一下就拍到了我的肩膀之上,然后一阵似从地狱发出来的声音在我背后说道:“小子哎,想躲我?”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头皮一阵发麻,是林老头子,尼玛,他为毛总是跟鬼一样在我们部门和刑侦大队之间溜达,他就不用谈恋爱么?不用工作么?
我全身僵硬的缓慢回头,然后在嘴角之间裂开一道缝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林天,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会呢?您可是我的老师啊,呵呵呵……”
他嫌弃的对着我闷哼一声,随后没好气的说道:“最好是这样,要不然,嘿嘿嘿……”
当我听见他那猥琐笑声的时候,原本就发麻的头皮,瞬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