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个贪财户,有借无还的,却不想心眼还是个坏的!”
翠姐儿义愤填膺。
“当真是杜家么?”
柳心然很轻地问了句。
苏叶斟酌过后点点头:
“我思来想去,虽然那日在场很多杜家村的人都知道拿了十五两银子,但此前都是生人,也没过交集,只有杜家从前与我们熟络,还来过家中,自然对院中的布置一清二楚,熟门熟路。”
“这些都只是猜测”,柳心然笑着摇了摇头,言语柔和,“便是再真,也无法定罪。”
“然妹子为何要呛着小叶儿?”
翠姐儿闻言只觉奇怪。
这怕不是给吓傻了吧!
“那阿娘以为该如何?”
苏叶探问道。
自打柳心然缓过神来后,苏叶便发觉她有些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懦弱顺从,多了从容与坚定。
“何必如此麻烦呢”,柳心然轻叹一声,虚虚地挨着苏叶,指挥道,“去接一瓢冷水来。”
翠姐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将水瓢递到柳心然手里。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张大了嘴。
柳心然伸手接过,一扬手,水柱便从半空中径直浇在地上男子的面庞上,还有先前用热水烫过的水泡痕迹。
一瓢水浇下去,还没醒。
“我来。”
苏叶提着木桶去井里打了一通上来,将人挪到小院墙角隐秘处。
一抬手,一桶水便哗啦啦地浇在地上男子的身上,不止面庞。
秦劳动了动手指,在瑟瑟寒凉中幽幽转醒。
“诶?醒了!”
翠姐儿一边搀人过去,一边时刻保持警惕。
秦劳刚一恢复意识,“嗡嗡”的嘈杂声响瞬间在脑中响起,当即双手抱头,面露痛苦的神情。
这院子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是中邪了吗!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坚决不会接下这门生意!
“不要晃了”,柳心然条理清晰,径直发问,“是杜金贵和杜富文,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个白发苍苍的人让你来采莲村村尾第三家的卧房里盗取15两银子吗?”
翠姐儿在一旁神情错愕地听着柳心然说完这番话,回过神来后冲苏叶使了个眼色。
你阿娘怎么了?
先前只觉她温婉聪慧,如今看来怎么对着贼人半天也不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