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幻境阵法中走出来时，楚青玉还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只有体内从血肉到骨髓都在承受的恍如针扎般的痛苦提醒着她，这里才是真实，这里才是她生活了十数年的地方。
差点又死一次了啊。
楚青玉低垂着眼，看着手背上透白皮肤下隐现的血管，仿佛能看到上辈子自己死前，上面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针孔。
她只是想要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师妹，你感觉如何？”穆卓青关切询问道。
这次三位长老的试炼属实有些狠了，师妹只是初入练气，他担心幻境中的遭遇会对小师妹留下阴影。
此时外界仅仅过了两刻钟，但幻境中却是切切实实过了数年之久。
小师妹如今也才二八年华，幻境中的时间都赶得上小师妹四分之一的人生了。
“九分。”
高台上，三位长老不约而同给出分数。
满分！
今天考核开始后的第一个满分，顿时引来众人一片哗然。
但是对这个分数，却没人感到不满。
心境试炼的过程公开公正，少女所遭遇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对此谁都只能说一声服气。
面对财宝金钱不生贪欲，面对严刑拷打坚定不屈，面对父兄之仇干脆果决，面对权势地位不为所动，面对一线生机坚守底线。
他们自问，让他们去做，他们做不到那种地步。
打完分后，三位长老看着台下少女时，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欣赏。
这时，他们也看到了少女魂不守舍的样子，互相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心虚。
“咳，这次好像是我们玩的太过火了。”
“难得见到这么上佳的品性，我们想看看她到底能完美到什么程度，也很正常吧？”
“加强难度是我们共同决定的，我们只是想看看能让掌门如此维护的人，到底有和出彩之处，这有错吗？”
“掌门特意叮嘱，安全是第一位，万一这娃娃产生心障，咱们谁承担的起？”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而且就以这孩子的心性，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情绪上头过后，三位长老也是后怕不已。
莫名间，他们感觉似乎道冰冷的视线在盯着他们，让他们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再次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脸上的惊惧，皆是整了整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