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新峰顶,新训弟子们排列整齐,盘膝而坐。
在穆卓青的带领下诵读道藏典籍,风长老在一旁捋着胡子,视线在众多做早课的弟子间巡弋。
只是看着看着,风长老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些弟子怎么回事?注意力怎么都不集中?
风长老仔细观察下,发现他们视线中都是在朝角落里一个少女瞟去。
看完了后,他们不敢说话,却又用手肘碰碰身边的人,示意对方同样看过去。
“停!”
风长老喝了一声,直接开口训斥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弟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想学可以直接收拾一下滚出墨华宗,连诵个经都无法专心,交头接耳,等你们真正修行的时候又如何能静下心?”
“天赋差的弟子我见多了,但态度像你们这么差,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这些弟子一个个被训得低下头,收敛心神,不敢说话,更不敢到处张望。
风长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也有些好奇地朝他们此前视线汇聚的地方看去。
那里盘膝坐着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鬓角碎发编成小辫一起扎到马尾中的的少女。
少女同样低着头,看不见脸,因为羞耻产生的绯红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
只是,风长老的关注的重点却不在她身上。
而是看向少女身前摆放着的,一个鹅蛋大小的留影球。
风长老捋着胡须的手一抖,揪地他下巴生疼。
“记录上课内容是好事,好学生啊。”风长老皮笑肉不笑道。
梁希曼脸颊羞耻地一片赤红,“弟子记性不好,只好用这种方式记录一下。”
风长老脸上笑容一点点垮了下来,表情格外严肃:“那我在昨天上午的经义课中,有没有说过,感悟这东西,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死记硬背别人的东西,那永远都不是你自己的!”
“昨天上午有人想要记笔记时,我就说过,我的责任是引导你们开悟,而不是把我的感悟灌输进你们脑子里,因为这根本没用。”
“我有没有说过?啊?”
梁希曼低声道:“说过。”
“所以我不让你记笔记了,你就直接开始留影了是吧?”风长老沉着脸:“把你的留影珠收起来,以后不许再拿出来了。”
看到自己糊弄不过去,梁希曼干脆把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