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男女的那点事儿,芸三娘担心周氏想的那么周全,因此早在之前就隐晦地跟白文萝提过了,当时弄白文萝心理哭笑不得,却面上又要装出一付羞羞涩涩,又要显得听得懂的样子。
约摸坐了有盏茶的功夫,木香进来催了一下,白文萝只好起身。
“去吧,好好休息,明儿是要早起的,娘明儿也去你那院子看看你,送送你,”芸三娘着明显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闺女,想她当年还是个豆芽菜的模样,一时心理泛酸,强笑着说道,眼圈却是止不住的红了。
白文萝看着芸三娘的这样,心理也阵阵涩,然后扫了扫这冷冷清清的屋子,心理一时有些怔然,难道芸三娘的后几十年,就在这渡过么?
“娘,如果,以后我能带你出去的话,你想要出去吗?”白文萝迟疑了一下,然后认真的问道。
“出去,去哪?”芸三娘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不知道,总归是离开这里,不让您后半就只拘在这几间屋子里,娘,你愿意吗?”
“萝儿,你,你在说什么?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胡话来了!”芸三娘一时听着心里有些慌,满面紧张地看着她说道。
“不是”。白文萝暗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只是舍不得娘以后天天呆这几间屋子里,怕我这一出嫁,娘会闷坏了。”
“说什么傻话,娘也没有天天呆在屋子里的,呆了这几年,才现这府里能说话的人多了去了,就怕没时间聊天,那会闷坏了,没瞧我如今不也是好好的嘛。”芸三娘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白文萝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便叫木香进来,披上大氅后,在芸三娘的目送下,离开了榴花房。
正月初三,如期而至。
才寅时三刻,屋外的天还是浓黑的时候,白文萝就被叫醒了,照旧是泡了小半个时辰的白汤,回屋后,屋内烛火煇煌,院外已闻喧嚣。丫鬟婆子们在早在候着了。
扑香粉,描黛眉,点红唇,长高梳,凤冠正戴。
最后穿上大红嫁衣里,天还未亮,屋外只有稀疏的小雪花片往下飘落,屋内的丫鬟婆子们看着端端正正坐在秀墩上的白文萝。看那金丝刺绣的霞帔上,垂下华丽的流苏,看那一直拖逦至裙裾的凤尾花纹,精致华贵,看那宽大的袖口上,同是以金丝绣上两寸来宽的缠枝纹饰。繁重精美,看那从袖口微微露出来的一双玉手,衬着那大红的嫁衣,染上凤仙花汁的指甲,如极薄极脆的淡红的琉璃瓦。在烛光的照映下,只是流光微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