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愣住了,瞳孔微缩,张谦像没有察觉一样,继续叙说着。
“将军,秦军势大,而赵国势小,虽然设都于邯郸靠近魏国大梁,右靠燕国蓟,然着魏国愚笨,不会在秦国出兵时继续帮助赵国了,昔日魏信陵君的失败,已经让七国都丧失了胆气。”
其实在他看来,赵国的国土面积真是大的不可以思议,国境线实在太长了,要防备匈奴,又左靠秦国郑渠,天下有识之士都知道,一但郑州渠修好,秦国就能得到一大片的粮田,这个时候不打你打谁啊。
秦国曾经经过长平之战,一举包围了赵国邯郸,又因为魏燕两国退回了秦国,结果赵国又获得了那么大的国境线和国土面积。
此时的赵国国内青壮十不存一,那怕修养生息那么多年都还没恢复过来,可以这么说耕田的人真的靠女子来做了。
所以在他看来,要那么长的国境线根本没用,秦国兵锋一至必然直攻邯郸,就赵国现在的兵力,也只剩下保护邯郸的能力了。
还不如收拢青壮,回归腹地,加快修养生息,还可以让秦国出兵防备匈奴人,保护国境线。
“你这不是拙记,而是好计,更是毒计。”
李牧抚着短须,深深的看了过来,面对着张谦,脸色又突然变得严肃,说道:
“张谦,你看。”
银色的闪光从眼瞳划过,张谦看到一炳宽脊厚背的长剑,剑身到剑刃处又突然凹陷,像是一个锥头一般。
好剑,张谦暗叹,这把大剑只能让人感觉到它那磅礴的气势,不动于山,山移我不移的力量。
李牧出剑的时候他没有防备,因为李牧没有杀意,剑向着大草原而去,如同发出了一支大军,正在沉默向着不远处开疆扩土。
“这把剑名叫镇岳,是一把注重气势的好剑,张谦,你看。”
李牧气质不在风轻云淡,短须无风自动,一股浓重的兵势从身体发出,就如同兵出四方,踏破山河,无人能挡。
张谦闻声看去,李牧打算叫他看什么?还是那句话,大草原除了马儿跑,就还剩青草。
不,不对,草原…
“轰。”
无数的震荡声仿佛从耳边响过,张谦知道自己还站在长城上,但是此时他的眼前只剩下了一支大军。
他们坐在马背上,穿着胡人的短衣,轻便的铠甲,而他们的对面,是颜色杂乱的胡人。
张谦此时就如同站在军中,他一声令下,无数的战马冲出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