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这才打开手掌,看向那枚竹简。
轻轻一抖,一片丝帛被抖落出来,轻轻张开,里面写满了小字。
张谦嘴角扯了扯,比手掌大不了的丝帛写满字,经费有那么紧吗?
没办法,那怕眼神极好,黑暗视物,也只能对准星光,慢慢的观看。
这上面记载了在邯郸也有一批舞女送往燕国国都而去,下令的人正是赵王,什么象征两国友好邦交什么的,已经在士卒的护送下上路两日了。
还邦交呢,鬼扯,前十几年才跟燕国打了一仗,士卒都成世仇了,结果大王们反而友好了。
张谦不屑的收起丝帛,闭上眼睛默默思考着。
从邯郸送舞女出发,这不出他所料,反而奇怪的中牟也有一队出发才奇怪。
那女人不会是逃出来的吧?最关键的是逃出来了没有被处死,反而继续送往燕国,这是上头有人啊,而上头那人也不想她留在赵国啊。
张谦嘴角勾起,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放下这件事,转而去想这一路的上的危险,在他看来,从邯郸出发的那支舞女一定是死定了,区别只是死在那国境内。
死在赵国境内,那么赵国就百口莫辩,就算发动战争借口也不好找,不过以赵王的愚蠢恐怕会强行发动战争。
但是一旦死在燕国境内,那么赵国就能立刻大军压上。
所以在他看来,从邯郸出发的那支队伍,那怕不死在赵国,也会在燕国被自己人杀个干净。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舞女安全送往燕国,让两国找不到借口发动战争,能延迟多久就多久。
张谦想到这叹了口气,恐怕这最后能够到达燕国国内只能是他们这一支了。
虽然有邯郸那支引走了大部分凶险,但恐怕不会有人想放过他们。
既然如此,张谦默默的捏紧了玉渊,心中下定了决心,他一定会送舞女平安到达。
高层斗争只能依靠李牧,那么江湖就让他来做事,至少,现在不能赵燕爆发战事,李牧一但出了边疆他就不是赵国唯二的重臣了。
就是不知道那女人知不知道。
一夜无话,只有黑暗在暗中蠢蠢欲动,直到天光放亮,似乎才能透一口气。
押镖的队伍继续上路,一路快马奔驰,避开沿途重城,专挑着贫苦之地行走。
虽然饶了很多路,但是从收到的消息来看,反而他们比较快,那支舞姬有步卒保护,还有奇珍异宝,一路缓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