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爵不知该不该喝的好。
如果没记错的,这是兑了水的。
默默的放下酒杯说道:
“我看你不像不通人情之人,既然你明白,难道你不想救出那两人?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外边的天色,昏黄的橘光西斜的盖住了街道。
此时紫兰轩内并没有多少客人,说这些也无碍。
韩非闻言脸色变得正经,挺着身躯,有了几分气度,一字一句说道:
“因为他们犯了法,所以非不是不愿救,而是不能救。”
“邢不上大夫。”张谦当既露出嗤笑。
韩非并没有在意,反而露出本该如此的笑容,说道:
“韩非这次回来本就立法革新的,张兄曾喝我三杯酒,所言具是以史为鉴,却不知是否明白摒古今用,古法虽然验证过了正确性,却未必适用今时今用。”
张谦没有反驳,虽然脸上不以为意,却暗中细细听着。
公子哥说起自己的理念,变得气度不凡,英俊端正,与之前那个食他人筷的放浪形骸形成两面。
这又是一个难以看透的人。
“昔年申相以术任选能臣,平衡各方,致使韩国十数年无人进犯,以强韩国,而今这样的法很明显已经不再适用。”
韩非摇晃着酒爵,眼中思虑之色跃于表面,还有一股极度的自信,笑道:
“所以,非便舍了此法,改用以术止奸,以邢止邢。”
张谦听得若有所思,却很快便想到一个致命之点,或者是这个时代所有法家的致命点。
“若你父王也犯法了,该如何?”
声音不轻不重,却让韩非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沉默不语。
张谦摇摇头,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
“这是天底下最恶毒的谎言。”不知什么时候,卫庄站在了身后,白发如雪,眼眉如锋。
“呵。”韩非自嘲的一笑,不见开怀,感慨的说道:
“如果,我能想明白这件事,或许世间就在也没有烦恼了吧,可惜,这根本不现实。
所谓身份,便是一层一层的递进,最高一级便是律法管辖不到的地方,相反,还必须让他变得更高,这样才有利于天下安稳。
或许,就如同武王伐纣一般,所谓的天子无道,天而伐之。”
“天伐。”张谦眯了下眼,从韩非口中的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