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二皮,是个农村娃,
高中没毕业,就因生活所迫,找了一个接尸员的工作。
我所要作的,就是带给逝者最后的尊严,让每一个逝者都能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火化间内空旷宁静,九个火化炉整齐的排成一排,
到了午后,就显得有些死寂阴冷。
看到尸体推车进来,我忙过去接过推车和火化单。
因为带我的师傅老乔没来,我这个新手就有点慌。
二十五六岁的庄主管对我道:“二皮,乔师傅和齐师傅都不在,另几个师傅歇班,你把亡人推到九号炉火化。”
我心里咯噔一下!
乔师傅跟我说过,不要去碰九号炉,
我来了也三个多月了,从来没见九号炉开过。
见我发呆,不苟言笑的庄主管打着官腔道:“二皮,好好干,乔师傅马上要退休了,等你接了乔师傅的班,可就不是现在这个待遇了。”
“好的。”我应道。
我爸不久前患尿毒症去世了,当初为了给爸治病,弄的倾家荡产不说,还欠了十多万的外债。
对我来说,真没什么比还不上债更可怕了!
庄主管见我听话的把车推到九号炉前,冲我点下头便离开了。
死者火化时,正常是穿寿衣,并用被衾盖着,
条件好的还会装在一次性硬纸皮棺材里。
可这个尸体就是用医院的白布单盖着,
能看出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尸,
小腹微微隆起,像有三四个月身孕的样子。
身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闻起来痒酥酥的。
这样的应该是无亲无故的那种,死后没一个人管。
打开炉门,小心翼翼的把女尸移到传送带上。
向后退两步,对死者行入炉礼。
酝酿一下情绪,想一下十多万欠债,
我脸上立刻现出无比痛苦凝重的表情,
两手紧贴在大腿的两侧,庄重的向遗体三鞠躬,
敬礼完毕后,我刚要按传送键,
突然间看到她胸的衣服下有东西在蠕动,
鼓起花生米那么大个小包,
干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不能带任何有生气的东西入炉,
就算一只潮虫也不行,这是大忌。
跟乔师傅这么长时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