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只是轻笑一声,并未点明陆知宋到底嫉妒谢茵然什么。
他这幅自以为看破一切的表情让陆知宋浑身不舒服,不由得学起了沈律师的战略性喝水动作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后来靳屿团队里的人回来,菜也上了,大家顾着吃饭没多说什么。
当然,也没当着陆知宋讨论并购案的事情。
大概觉得她是沈律师安排过来的“间谍”,打听他们的情报之后,回去告诉沈律师。
等吃完午饭他们折返回律所,不料姜娰早早到电梯口来迎她。
她先客气地喊了一声“靳律师”,随后笑着将陆知宋给拉到边上。
等人走了,她才小声地对陆知宋说:“你前任来了,这会儿还在师傅办公室里面,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怎么来了?”陆知宋敏锐地想起昨天晚上骗任珵说回律所加班这个事儿,他打电话查岗还不算,还跑到律所来了?
姜娰按住陆知宋,“八成来找你复合的,你先躲着,我帮你打发他。这分手了来找前任的上司,这算怎么回事?你上司还能帮你们复合不成?”
姜娰推着陆知宋要走,哪儿知道任珵已经从里头出来,脸色不是很好,还偏偏就看到了陆知宋。
那瞬间,陆知宋脑补了一出任珵恼怒地冲过来歇斯底里地质问她昨天晚上去哪儿,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的场景。
身上不由得冒了冷汗。
原来,偷晴只有在睡觉的那瞬间才会快乐,其余的时间都在担惊受怕。
等任珵走到她面前,开口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恍然。
明明先出轨的那个是他,她怕什么?
“宋宋,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任珵关切地问道,似乎自动忘记陆知宋昨天晚上说的分开冷静一段时间这话。
陆知宋疏离地挡开任珵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往姜娰身边站去。
她开口,多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你来我工作的地方干什么?”
任珵看了看姜娰,可能觉得她不该在这儿。
无奈此时的姜娰像尊大佛一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任珵便说:“我帮你联系了蓉城一家很好的律所,刚才问过沈律师,他也愿意帮你写推荐信。”
陆知宋愕然,又觉得离谱,气笑了,“任珵,你凭什么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还帮我辞职?”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任珵说得冠冕堂皇。
陆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