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枣关上门,大喇喇地往床铺上一躺。
说起来,这也算是自己在异世界第一次脱离珩哥单独行动呢。
他把脑袋放到小六七暖烘烘的肚皮上,又在心里背了背自己想的台词。
小六七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他的头发。
“哎!你别把我脸上的妆舔掉了。”齐枣赶紧坐了起来。掏出趴在想为喵喵擦擦。
手帕搁在袖子里还不在意,拿出来却发现湿的不行。
自己刚刚居然留了这么多泪。齐枣咂了咂舌。
他左右看看,见窗外阳光正好,便想着把帕子搭出去晒晒。
窗棂外头有一道长杆,刚好可以把帕子搭上去。
齐枣把帘帷子拿叉杆拨开了,刚把帕子搭上,就见客栈旁边的小巷里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在正中央的,不是神蝗太岁又是谁?
齐枣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出一个主意。
眼看着几人越走越近,他连忙把叉杆丢了下去。
一边丢,一边作女声大喊“唉呀,好大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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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意坊的鹿肉真是不错,太岁慧眼如炬,我来天阙镇这么多年了,竟是从未发现还有这般好的酒楼。”
“鹿肉虽好,可我觉得,最好的还是他家那个歌姬,粉浓浓娇滴滴,甚是美艳!那狐狸眼一瞅我,我的魂儿都要飞了。要不是有正事要做,我非得让那小娘子,来我胯下量量长短!”
“就你那货儿,哪还用量?连根绣针都不如,你还是回家磨针鼻儿吧!”
“你这厮,分明是嫉妒我这一杆名器。看我不把你打的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神蝗太岁正摇着扇子,含笑看着狐朋狗友吵吵闹闹乱作一团。忽然脑壳上一痛,一支白杨木的叉杆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他的头。
身旁打闹的几人也倏地愣住,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来。
神蝗太岁在大街上被人下了面子,拿着那根叉杆,怒意横生,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他仰起头便往上面看去,刚要发作,就对上一张又惊又怯的俏脸。
“公子,你没事吧。”
齐枣扶着窗边,两道含烟眉微微蹙起,脸上满是忧色。
“不好,太岁一定会大发雷霆!”众纨绔心中一阵打鼓。
但神蝗太岁的反应却出异常地出人意料。
“没事。”神蝗太岁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