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地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提心吊胆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将那一滩水渍造成的影响,全都毁尸灭迹。
殊不知,齐枣睡得特别轻,在神蝗太岁刚一动弹的时候,他就醒了。
有浓密的眼睫毛做掩盖,神蝗太岁愣是没注意,这人一直在偷偷看他笑话。
就在神蝗太岁准备下地的时候,齐枣睁眼了。
“唔,太岁,你...你醒啦?”
齐枣装模作样地用那种刚起床,带着三分困顿,三分含混的声音,柔柔地喊了一嗓子。
神蝗太岁脸色骤然一变,赶紧夹紧双腿,拿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胯下。
“啊,是啊。”神蝗太岁扭头,扯出一个自认为很自然的微笑,“我有些渴了,想倒点儿水喝。”
齐枣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的样子,往他身边凑了凑“咦,太岁,你头上怎的这么多汗?可是病了?”
“没有,我很好。”神蝗太岁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说道“只是合着衣服睡了一觉,有些热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齐枣站起来,福了福身子“既然太岁身体康泰,那紫薇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不行!”神蝗太岁心头一惊,本想起身拉住小美人,可胯下的湿意让他顿了一下。
“你不能走,我,我还有些头痛!”
齐枣正往外头走呢,听闻此话,才回过头来,用含着泪水的眸子看他“太岁,你莫要诓我了。我知你心里并没有我,你又何必说些谎话强留我在这儿呢。”
“这!此...此话怎讲?紫薇,你信我,我对你所说的话,句句皆是出自真心啊!”神蝗太岁竭力反驳。
“真心。”齐枣容色微戚,泪水仿佛断了线儿的珍珠垂在脸上“若真是真心,那你为何在梦里,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别人的名字?”神蝗太岁一时语滞,表情也有些许不自然。他顿了一下,矢口否认道“那只是梦呓罢了,你不要多心。”
“你还想用谎话诓我,那个叫薄衣的,你唤了她好多次。”齐枣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又气鼓鼓地扭过头去,“既然你不愿与我坦诚相待,那便罢了,我自己走便是。”
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哽咽。那哭声,让神蝗太岁的整颗心都碎了。
他赶忙起身,快步走到齐枣身边,抓住齐枣的手。“紫薇,你不能走,我不能没有你。”
齐枣甩开他的手,泪汪汪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