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今生,再不能犯前世错。
要趁早离开。
想着,宋端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黎明,宋端照常起床穿衣,可今早官服却没有挂在素日的架子上,素问跟着自己一向规矩,难得疏忽一次。
“素问?”
宋端穿着寝衣出去外屋,本意是想找素问,结果眼前的一幕让她呆愣。
只见烫板桌前,衣衫不整的韩来费力的端着个烫熨斗,素问一脸捉急的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怎么指挥:“公子……公子这不是这么用的……您……您还是交给奴才吧……这要是烫到您……奴才怎么跟宋姑娘交代啊。”
韩来没发觉宋端,坚持要自己给宋端熨官服,但那个青桐的熨斗盛着热水实在是太重了,手腕吃力,那水一下子撒了出来。
“公子!”
素问大惊失色。
宋端也惊呼,一步上前攥住韩来的手腕再一扭,叫那熨斗里的水全部洒到旁边去,回头看着呲牙咧嘴的韩来,立刻吩咐素问:“去请刁御医!”
素问忙不迭的跑出去。
韩来看着通红的手背,兀自说道:“我还真是细皮嫩肉。”
宋端司空见惯这人的自恋,但今早这行为太奇怪了,便问道:“公子,你这一大早的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说到这个,韩来立刻一本正经道:“往日都是你起早来伺候我更衣,今天便由我来伺候你,这熨衣服便是第一步。”
宋端不敢置信。
她侍奉了韩来九年,一日不缺。
如今韩来……要反过来服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