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鸣你好大的胆子!”
张炳文丝毫不知收敛:“二殿下是为君分忧,催缴欠款是分内的事,那叶文违命不还,还肆意顶撞,本就罪该万死。”
李鹤鸣切齿道:“血口喷人,我看你又欠揍了!”
张炳文的八字胡一抖一抖的,丝毫不受威胁:“李鹤鸣,方才的话是你说的,死因也是你揣测的,大丈夫生而立天地,总不能说出的话转头就忘了。”
李鹤鸣自然说不过张炳文,而说不过就动手,一把拎住张炳文的领子,那日散了朝会的一幕再次上演:“你敢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张炳文嬉皮笑脸道:“文官女史打不得,这可是老祖宗的规矩,李鹤鸣,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下场怕是会很惨。”
“行了行了,这马上就要朝会了,二位大人还是别胡闹了。”
有人打圆场道。
“就是,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怕是会追责。”
另有人把他俩拽开,直叹气道:“叶大夫过身了,您二位要是再出什么意外,这靖安城可真是要乱了套。”
张炳文看着李鹤鸣的猪肝脸,心头很是得意,直冲着那人挑眉,李鹤鸣虽然气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忍住了冲动,将他狠狠推开。
“天可杀的东西。”李鹤鸣咒骂道。
张炳文也啐了一口,这位礼部尚书似乎并不知礼。
“圣人驾到,百官入殿——”
终于,左内监在殿门口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