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的车停在不远处。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回过头,这才知道自己被绑到了废弃工厂里来。
四周杂草丛生,只有一片荒芜萧瑟,也难怪江枫对自己藏身的地方这么有信心。
“沫儿。”
周时砚叫了我一声,打开车门,贴心的将我扶上车。
我系好安全带,靠在椅背上,一直紧绷的心情却始终得不到放松。
前后不过短短两天,我就经历了一系列变故。
疲惫,痛苦,种种情绪将我的大脑填满,我一时承受不住这些打击。
周时砚坐上驾驶座,踩下油门,跑车以平缓的速度往前行驶,我知道他在意我的情绪,不敢开得太快。
我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下,分明身心疲倦,却始终无法入睡。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周时砚侧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半晌后才开口道:“沫儿,我先送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你的伤”
“我不去!”
听到医院两个字,我立刻睁开眼,情绪激动地拒绝了他。
此时我的大脑像一根紧绷的线,随时都在断裂边缘。
我无意识地扣弄着指甲,直到手指流血都没有任何反应。
“沫儿”
周时砚看着我的反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眼里沁满了心疼。
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戾气。
“时砚,我不想去医院,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现在我只想回家。”
我再次强调一遍,接着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现在我只想回到家,回到让我熟悉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给我安全感。
“好,我们不去。”
周时砚没有强求,放柔了语气,他还是记挂着我身上的伤势,最重要的是我的精神状态,于是试探着开口,“我送你回家,然后让医生上门诊治好不好?”
我的眼皮抖了抖,却没有开口。
周时砚很聪明也很细心,他立刻补充,“你放心,是女医生。”
“好。”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时砚松了口气,立马联系他在医院的朋友。
一个小时后,一辆拉风的跑车缓缓停在了老旧小区的楼下。
在我到家后,周时砚一直安静的陪着我。
没过多久,一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