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是光明庵每逢时节送给宝陵城中庵中常客们的节礼,今年清明的节礼就是姜韶颜的牡丹花卤子青团。
庵中送了节礼,懂礼的常客们自会回压篮钱,虽然压篮钱盖在食盒里看不见,不过从这知客尼的反应来看,想来今年的压篮钱比往年来多了不少,以至于她今日看到姜韶颜格外的和善。
姜韶颜也不说破,笑着向那知客尼道了谢便带着香梨跨入庵内。
才走了两步,正遇一丛角落里的海棠花探出头来,挡住了去路。
雨后的海棠花树下落满了花瓣,倒是颇有几分诗意。
眼看姜韶颜停下来对着海棠花树看了片刻,香梨一惊,本能的惊道:“小姐又要作诗了吗?”
她倒不是觉得小姐作诗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小姐重新作诗之后还会不会下厨房了,毕竟那什么也不知是哪个圣人说过“君子远庖厨”这种话,小姐以前作诗时可是把自己比作女君子的。
姜韶颜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作了,我以后都不会作诗了,我们走吧!”
她从来不是什么诗才,自然不会作诗。方才之所以会特意停下来看海棠花树是想到了一些久远到自己都快要忘却的旧事。
上一世她的那些族人在未露出本来面目之前也是对她极好的,族里的几位夫人还特意在雨后出去收集了花瓣,亲手为她做了份海棠兑的胭脂。将胭脂送给她时,她们夸她如海棠花一般“颜色姝无双”。
她以为这是夸赞,可后来才发现比起什么“颜色姝无双”来,她们更希望自己如海棠这等人间富贵花一般受不得磋磨,乖乖听从族里的安排,做个颜色无双的“傀儡木偶”。
只可惜,她骨子里便不是这样的人,到最后鱼死网破虽说有些不甘却从未后悔。
毕竟筹谋了这么久,如今改朝换代也未在朝堂上见到他们的身影。一想至此,姜韶颜心情便是不错,这样的好心情连带着见到那位惠觉禅师时也是带着笑的。
“这哪家的胖小姐如此带着喜意过来?”如姜韶颜先前猜测的那样肤色微黑的惠觉禅师笑着打趣道。
一旁的静慈师太也有些惊讶:往日里这位姜四小姐只是淡笑,如现在这样眼角眉梢都带着不自觉笑意的样子也只有在同她谈的高兴之时才会这般。
今日倒是还未开始闲谈,便这般高兴了。
“因为能遇到二位是阿颜的荣幸。”姜韶颜笑着说道。
这不卑不亢的话没有刻意讨好惠觉禅师而令静慈师太觉得自己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