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觉禅师想到这位季世子先前对上那有些不大对劲的老妪带了几分哄骗的语气,心中忽地一动:“难道那老妪患了什么病?”
“不错。”季崇言点了点头,为惠觉禅师已经空了的茶杯中重新倒了茶,而后便自他对面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幽幽道,“柴嬷嬷将我当成了小舅了。”
季崇言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惠觉禅师理了理他的亲眷关系之后,神情愈发复杂。
季世子的小舅不是那位早逝的赵小将军么?到底是亲身经历的过来人,当年那件事惠觉禅师也是有所耳闻的,甚至赵小将军出征白帝前他人就在京城的寺庙那里讲经,是以对当时发生的事可谓一清二楚,当时城中众人的看法以及白帝一战的说法他也知晓。
那位赵小将军是着了坏人的道了啊!
不过这季世子口中的“柴嬷嬷”怎会把季世子当成赵小将军的?
“柴嬷嬷当年脑上挨了一记重锤,命是保住了,可人却是糊涂了。”季崇言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对面的惠觉禅师忽地俯身一礼,神情郑重,“这便是崇言的不情之请,请禅师为柴嬷嬷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