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抛到了脑后。
他这样未来的人中龙凤可不能这么随便的把自己赔进去,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季世子一番苦心提点?
把那一冒头便把自己吓的够呛的想法甩到脑后之后,钱氐书这才开口问了起来:“姜四小姐,你方才对我三弟说要小心,到底要小心个什么?”
这位姜四小姐人虽生的个人中泰山样,智谋却是个女中诸葛,她说的每一句话,他可都要认真理解了。
姜韶颜闻言却只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的,不相干的。”
这样啊……钱氐书松了口气,可提在半空中的心不知为什么却始终没有落到地上。
姜韶颜没有理会他的纠结,只是自顾自的带着香梨和小午离开了。
……
……
原本想着借着这一波“闹鬼”赶紧把钱三送进土里埋了去,以免夜长梦多,岂料终究还是出了事。
谁晓得那远在京城的钱氐书居然真的回来了。
放高利的居然还当真兄弟情深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春妈妈捂着不停跳的眼皮,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事情进展的如此不顺利,仿佛冥冥之中就是没办法把钱三送到下头去一般。
厚重的妆粉也压不住眼底的乌青色,昨儿半夜里出了一遭钱三的事,她是怎么着都睡不下去,一闭眼就能梦到钱三那张青蛙似的脸在眼前晃悠。
这可太吓人,太邪门了!
春妈妈捏着帕子的手不住的发颤,强忍住内心的慌张,伸手将一旁的茶盏拿起来想喝口茶定定神,待好不容易拿稳了茶盏正要入口,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春妈妈拿着茶盏的手被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的一记哆嗦,茶盏“啪”的一声便落到了地上。
正要开口喝骂,外头敲门的人却已经等不及她唤了,撞门便冲了进来:“春妈妈,不好了!”
说她不好了?春妈妈眉一竖,本能的开口喝骂了出来:“说谁不好了呢?下去领板子……”
话未说完便被冲进来的知客忙不迭地打断了:“钱三……钱三活了!”
我勒个去!春妈妈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猛烈的一撞,眼前一阵发黑,只是口中却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知客满头是汗,不知是跑的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只是指着外头再次重复了一遍:“钱三……钱三又活了!”
什么?又活了?春妈妈面如土色的跌坐回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