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通的。赵家这一辈只得两个兄弟,都没听说过有什么矛盾和仇怨,无缘无故去害自己的弟弟作甚?”
不过传言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去岁的干旱来的凶猛,听说长安城外护城河里的瑞兽脑袋都露出水面了,”文吏说道,“有人发现那瑞兽脑袋上被刻了字,写了‘为得帝位,手足相残’八个大字。”
就是因为这八个大字,才会传出这样的传言。
“那瑞兽一向都是埋在护城河里头的,京畿道、河南道一代上一回得那么大的旱灾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文吏从背后抽出一把羽毛扇子,正月里大冬天的,明明还穿着厚厚的披风厚袄,可不知道为什么额头上却已经析出了一头的汗,他扇着手里的羽毛扇子,继续说道,“这个很多年,正是二十年前的时候,算算日子就是赵小将军出事到暴君让位那段时日发生的事。”
护城河里的瑞兽素日一直在河底下,也没什么人去管河里的瑞兽,也只有大旱水位骤减,瑞兽才会冒出脑袋来。
所以算了算时日,这瑞兽脑袋上刻字的时间应当就是上一回大旱的时候,上一回大旱就是二十年前,时间对上了,所以才会传出这样的传言。
当然那刻了字的瑞兽脑袋出现了不到一晚上就搬了家,可到底是被人瞧见了,传言也传了出去。
崔铎看着对面的文吏效仿孔明先生做的那把羽毛扇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到手心里的汗时,便毫不客气的将对面那把羽毛扇子抢了过来,自己扇了扇,道:“二十年前大旱数月,也是陛下登基之后才下的第一场雨。”
去岁,也是下完雨之后才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只是哪怕因为下了雨,“天公降惩”之事说不通,这传言到底已经传了出去,便是大家不说,知晓的人也是有的。
比如坐在这里的崔铎和文吏。
“大人当年去长安历练,同赵氏双雄交好,”羽毛扇子被抢了,文吏忍不住拉了拉出了一身汗的衣领,问崔铎,“赵家兄弟感情如何?”
“自是不错的。”崔铎说着,手里的羽毛扇子却扇的更快了,“陛下是大郎,成熟稳重,赵小将军是小郎,性子要跳脱些,出了军营便跑到江氏的宅邸翻墙去见江小姐,江小姐既然能被唤作‘红颜祸水’,想你也猜得到这相貌该是何等美貌,寻常人站在江小姐身边就好似得了天大的便宜一般,偏赵小将军站在一旁,两人别提多般配了……”
虽然总听大人提赵小郎君是银枪白马少年郎,可文吏自觉赵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