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说着拿起一个稻草扎的草人,捏住草人的左肩,手里拿了一柄匕首,划拉了一下,道:“凶手应当比这些女眷要高,女眷中最高的洛阳王家姑娘身形在女孩子中十分高挑,相当于一个身形普通的成年男子的身高,所以那凶手若是个男子,身形应当高于普通男子。喏,譬如林少卿、季世子你们这样高挑的就可以办到,小老儿我这样的矮子便办不到。”
林彦:“……”
季崇言:“……”
这比喻当真叫人感同身受。
顿了片刻之后,仵作又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个身形远高于一般女眷的女子这一点我还不知晓。”
熟料这话一出,一旁的季崇言便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大可能。”
咦?为什么不可能?仵作不解。
这次说话的不是季崇言,是林彦,他道:“山洞泥泞,脚印不少,进去抬人的两个差役是身量最小的,那鞋子也比一般姑娘大不了多少。我观山洞里那些脚印中除了女子绣鞋的脚印,以及差役的鞋印之外,还有一道不属于他们之外的鞋印。这鞋印比这些人大了不少,据我所知,就连男子的鞋子要到这个大小也是罕见,便是成衣坊里现成的鞋子都没有这么大的,需要提前订做,所以此人十有八九是个男子。”
仵作闻言恍然,不忘追加一句:“且是个脚大的男子。“
说完脚就要说手了,仵作划拉着稻草人的脖子,解释道:“割喉的伤口前段伤口明显要深于后段,那人擅用右手,且这些姑娘都是死于他一人之手。”
“而洞口之内除却差役、姑娘以及这个人以外,没有发现别的鞋印,那这个男子极有可能是看押她们的这个人,或许还有些武艺。洞里还有未吃完的干粮,显然一开始他并不准备杀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押了这么久,突然要把这些女子全杀了。”仵作说着摇了摇头,道,“我眼下能查到的线索便只有这么多了。”
林彦点了点头,同季崇言对视了一眼,两人自屋中走了出来。
待走到后衙树下,林彦才问季崇言:“崇言,你怎么看?”
“这些女子的身份很重要。”季崇言想了想,道,“还有洛阳王家那里可通知过了?王家怎么说?”
“这些女子的身份已经在查了,暂时还没有眉目。”林彦说道,“至于王家……听闻收到消息的王家二老当即昏厥了过去,待到醒来之后便生了重病,王家的几个公子听闻已然准备遣人过来将妹子接回家去办丧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