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难,只是这犯难也不过一刻而已,季崇言撑开手里的墨竹雨伞,唤了她一声:“姜四小姐,走吧!”
姜韶颜略一迟疑,还是跟了上去:此时要事为重,倒也不必如此拘谨。
待到同季崇言一道站在这柄墨竹雨伞的伞面之下,她才注意到季崇言手中这柄墨竹雨伞似乎有些特别,漆黑的墨竹待到离的极近时,才能隐隐看到些微的冷光。
这冷光……姜韶颜的目光在墨竹雨伞上顿了片刻,便听季崇言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姜四小姐发现了?这是大匠所作,必要时可作遁甲保命。”
原是一把如此“特制”的雨伞,姜韶颜恍然, 看向季崇言, 神情微凝:“看来,我们此行或许有些不太平。”
“我亦不敢肯定, ”季崇言同姜韶颜边说边走向洛阳城门处,“不过我以为叫王家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的人定然还会在王家周围‘盯着”王家的一举一动。”
从阿难被视为弃子如此之快,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藏在暗处的敌手一直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方定是十分谨慎和小心,可有些事,也越是谨慎小心的人才越会去做。”姜韶颜接话,此时两人已至洛阳城门口,季崇言亮了腰牌,守城官兵放行。
两人走入其中,看向面前朦胧细雨下的洛阳大街。
“这件事按理说在林彦去金陵府见过阿难之后便算是结束了,可对方实在太过小心谨慎,定然还会暗中盯着我等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姜韶颜说道,“如今我们在洛阳城外停留,世子又如此不做遮掩的进了城,联想到如今就在城中,离我们一步之遥的王家,对方如此小心谨慎的人多半不敢赌王家是否会泄密这个后果!”
小心谨慎自不是什么坏事,但凡事过犹不及,或许他们藏着的秘密太过重要,以至于他们不敢有一些差池,所以对秘密的保全万分看重。如此本就小心谨慎已将至极点之下,再加上那个重要的秘密,这般的小心谨慎极有可能越界成多疑。
就如自信是一件好事,一旦越界就容易变成了自负一般。
多疑之下必不敢承受秘密泄露的后果,对方唯恐王家会泄密,极有可能会出手对付王家。
到那时,也不知王家还肯不肯开口说出实情。
“所以,眼下我们去王家?”明白了季崇言的用意,姜韶颜问道。
季崇言看向她,摇了摇头:“王老太爷、王老夫人以及王大老爷同王大夫人如今皆不在洛阳城中。”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