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些租钱。
如此个厚爱法险些没把掌柜吓了个够呛,连连摆手道:“不……不必了!我愚笨的很,在洛阳这里讨讨生活便好,长安便不去了。”
女孩子看着这掌柜避之不及的模样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而继续同他闲聊了起来:“你是洛阳当地人?这一口洛阳地方口音听着挺地道的。”
掌柜老老实实的摇头道:“倒也不是,我祖籍在岭南呢!家父从岭南来了洛阳这等大城讨生活,我这才得以在这边出生。因着一出生就在洛阳,所以也只会洛阳话,并不会岭南话。”
“先时怎么想到当药铺掌柜的?”女孩子打量着他,接着问道。
掌柜道:“家父在岭南本是种药田的药农,虽然不算正经医馆学徒,可因着种药,不少药材也认得出来。来洛阳之后,便靠着辨药的本事在医馆做学徒什么的,待我出生,家父在医馆也算是个还会帮着算账的医馆小管事了。”
当然,这等医馆小管事也就管个账同几个学徒而已,同王家这等大族的管事不可同日而语。
说起往事,掌柜语气中倒是多了几分感慨和唏嘘:“日子总是一代一代人努力的结果,若没有家父这个医馆小管事的身份帮忙,我也做不得这大掌柜!”
他一个小小的铺子掌柜都是父亲与他共同努力的结果,更遑论那些大族了。
女孩子笑看着他,没有接话,只是转而问他:“你父亲是岭南药田的药农,他种过麻蒙草?”
掌柜听的迟疑了一刻,这两位贵人今日自进来开始问的话便没有离开过“麻蒙草”这三个字,只是略一迟疑,想着总是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是以他还是点头道:“是啊!家父种过不少药田,其中就包括麻蒙草。”
姜韶颜道:“那你父亲当年在岭南是为什么人种的药?东家是谁?”
“这个父亲没提过,”掌柜皱了皱眉,说道,“不过当年岭南的大药田都是冀州叶家的,想来父亲也是为叶家种的药草。”
“你如今五十上下……你父亲当年种药的时候当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不曾听说岭南发生过什么战事灾荒之事,那你父亲为何舍了药农的活计离了家乡千里迢迢来洛阳讨生活?”女孩子笑问他。
这话问的掌柜眉头蹙的更紧了,他面上闪过一丝茫然与疑惑之色,顿了片刻之后,摇头道:“这我便不知道了,父亲不曾说过,许是当时年轻,想多赚些银钱搏一搏什么的吧!”
这些他从未想过,如今他父亲也已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