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越发热了。
香梨端着从厨房拿来的凉皮、蜜瓜回院子,日常看到又有仆妇撅着屁股趴在草丛里向院中偷瞄,这一次,比起之前的要好了不少,还知晓换上同草丛颜色相近的翠色裙衫伪装一番了。
可那又怎么样?当她香梨眼睛不好看不见不成?香梨被气笑了,走过去,毫不客气的飞起一脚,把那仆妇踹走了。
这三夫人有毛病不成?要找三老爷就到外头找去,老派人到小姐院子里来偷看做什么?难道三老爷不见了还能是小姐藏起来的不成?养个人还要费口粮呢,谁高兴去藏三老爷啊?
香梨摇了摇头,快步走进院子,走到斜卧在窗前贵妃榻上的姜韶颜身边,将切好的蜜瓜递给她:“小姐,井水里才拿出来的,凉的很,快吃吧!”
天一热,人便不想动,连小姐都提不起进厨房的兴致了,她的胃口都没前几日好了,早上早食平时要吃两碗粥的,现在只吃一碗半了。
香梨叹了口气,在一旁的小软凳上坐了下来,接过姜韶颜递来的蜜瓜,高兴地道了一声“多谢小姐”,才接了过来。
姜韶颜从贵妃榻上半坐了起来,咬了一口蜜瓜,入口的甜蜜冰凉灭了些许天热的燥意,她抬眼看向被香梨随手放在蜜瓜盘子旁的请柬,有些意外的抬了抬眼:“哪家送过来的请柬?”
这话一出,原本正埋头啃瓜的香梨眼睛便“倏“地一亮,高兴的凑到姜韶颜身边,对姜韶颜道:“小姐还记得前段时日坊间传闻的那个被接连退亲的倒霉催的未婚夫么?”
姜韶颜吃瓜的动作慢了一慢,却没有完全停,只是“嗯”了一声,反问香梨:“那个陇西李氏的二公子李玄竟?”
“对,对,就是那个叫李玄竟的!”香梨说着不住点头,道“我都快忘了他的名字了,好像就是叫的这个。”
果真还是小姐记性好!她都快记不住这个什么倒霉未婚夫的名字了,只觉得还挺拗口的,小姐却是只听过一次就记住了。
当然,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想想便罢了,香梨指着请柬对姜韶颜道:“就是那个李二公子的母亲李大夫人发来的请柬。”
京城大宴小宴不少,几乎每日都有好几场大宴小宴的,可这些宴会的请柬往常并不会送到东平伯府来。
说起这个来,还要“多亏”姜老夫人了。不管东平伯如今是破落还是不破落,不管怎么说,东平伯府都是伯府,占了一个“伯”字,自是权贵。
是以大多数宴会的请柬原本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