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没养好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脚……季大老爷惨叫了一声,却没叫“慈父”脚下有半分留情。
痛的龇牙咧嘴的季大老爷哭丧着脸,道:“我哪抢得过那个李大头?他伸出个手指头都能把我摁死。”
这话听的安国公忍不住嫌弃:“真真也不知道老夫同你母亲生你出来能干什么,怎的什么都不会?”
季大老爷:“……”
他会的可多了,他会吃饭睡觉、会花钱费银子、会作诗弄词、会逛花船青楼……当然,这些通通不能同安国公说就是了,说了也是讨打。
安国公自也知晓不能指望季大老爷,只是心里气不过将人弄过来骂一顿罢了。骂完了,自也眼不见为净,赶紧让人把季大老爷抬走,免得污人眼睛了。
眼下细一想,于长孙的亲事之上,其实陛下那里如何寻个由头让其接受才是眼下最棘手的事。
……
……
安国公眼里最棘手的事同季崇言眼里最棘手的事却不是同一件。
他在待客的院中等候,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脑中略过无数念头与神思,心跳快的不能自已。
他不是头一回见姜四小姐了,可从未有哪一刻如眼下这般紧张和慌乱的。
即便是心里早有准备,可此时站在这里,再多的准备在这一刻似乎都欠缺了些什么。
姜韶颜走进院内。
这两日,她并没有乱跑。一则嗜睡的状况愈发严重了,她并不想出门走到半道上突然倒下去引来什么慌乱和猜忌。
二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清醒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除了夜间,白日里她午睡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以至于她为数不多的清醒状态都要用来为自己的求生所谋划。
眼下的她,实在是有些分不出精力来谋划那些事情了,更别提前几日突然上门来的陇西李大将军了,她都不曾见过那位李二公子……当然,最重要的是李大将军上门来求娶的理由很多,但其中独独没有一条理由是“喜欢她这个人”的。
如此的求娶,姜韶颜自然不会答应。
她不知道季崇言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见自己,但既然是他,不管是私心里还是这一年多的合作,她都没有不见的道理。
走进屋中,背对着她的季崇言转过头来。
日光下,长身玉立的青年容颜盛的惊人。
姜韶颜看的怔了一怔,这一刻,倒是发出了一句与春妈妈多日前相同的感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