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了。
毕竟身旁这位季世子……平心而论,他若是个女子,也是愿意的。
只是……
想到整件事来的莫名其妙,安国公摔茶盏把李大将军训斥了一顿的事彷佛就在眼前。
虽说安国公确实说出了阿颜同他家世子绝配的话,可就连他这个做爹的也没当真过,只觉得这只是安国公同李大将军争闲气时说出的气话。
毕竟不管陇西李氏还是安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府邸都是面子大过天的,怎能忍受这等的闲气?
直到一个时辰前,被人从衙门叫回来时他还是这么以为的。甚至还好奇陛下传旨到底是什么事,为此特意使了银两给前来唤他的护卫好提前透个口风。偏那护卫不贪财,口风咬得紧,一言不发。
忐忑了一路,待回到府中看到传旨的就是季世子时,他神情更微妙了。
印象中上一回看到季世子就是阿颜回来的那一日,这位世子被他误认成了“小午”,还感慨了好一番“江南道养人”,待拿下了斗笠才发现不是“江南道养人”,是根本就换了个人。
当时出身金贵的国公府世子为他家阿颜驱车,他只以为是世子不拘小节,为人和善云云的,眼下却觉得有些微妙。
好似自己养大了的白菜,早早被人盯上了,他这个做爹的却还被蒙在鼓里。
姜兆神情愈发为妙:他承认这位“贵婿”确实无可挑剔,羡煞旁人。可自家的闺女在他眼里是独一无二的,便是这位“贵婿”想要抢走,也莫名的让他心里发酸。
他不是姜三夫人母女,在见到圣旨之后,自是不会相信为争一口闲气这种话了。
只是……
“阿颜,你怎么想?”姜兆看了眼女孩子身旁的季崇言,开口问道。
即便圣旨已下,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半点不愿的样子,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姜韶颜朝他笑了笑,瞥了眼他手里的圣旨,道:“自是该领旨谢恩的。”
好一个领旨谢恩!看来愿意的紧啊!看看女孩子被季崇言拉在手里的手,姜兆默然了一刻,深吸了一口气,转向一旁的季崇言,顿了顿,开口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早等着这一刻的季崇言没有推辞,道了一声“好”。
有些事确实该解释清楚些。
姜韶颜朝两人笑了笑,道:“我去外头坐会儿。”便将书房留给了两人。
待到女孩子离开之后,书房内仅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