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嫁多年,因为离得远,一般很少来往,所以儿子张义也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可是就在三天前,张义在做活的时候摔倒,膝盖还被砸到,原本以为是小伤,结果第二天开始关节就开始肿胀、疼痛,弯曲和伸直都变得艰难。
这样的伤,对于家中现在唯一的劳动力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幸好张家就住在镇上,只是位置偏了些。
到了张家,老翁连忙招呼儿媳妇先招待吕三昧和易南星,自己则迫不及待地领着吕子亮进屋去看儿子的病况。
张家媳妇性子比较腼腆,但对着两个半大孩子,还算能应付,给吕三昧二人各倒了一杯热水,就回到灶间准备做饭了。
吕三昧喝了口水,托腮看着易南星,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易南星心里有些发虚。
“三妹,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吕三昧哼了一声,“你哄谁玩呢?我问你,易大夫是真的生病了吗?”
易南星:“……当然啊,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嘛,难免有些这不舒服那不爽利的。”
“他自己不是大夫吗?我看他还每天打五禽戏呢,身子骨明明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突然说病就病。”
易南星张了张嘴,然后整个人蔫了,叹气道:“好吧,被你看穿了。”
吕三昧又喝了口水,“说吧,到底咋回事。”
易南星有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还想知道呢!爷爷昨晚突然留书,说他要外出访友,最多六七天就回来。
“本来医馆的生意就不咋样了,他还这么任性跑出去,我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医馆的生意可怎么办呢?”
吕三昧:……
看不出来啊,神仙似的老爷子本质上还是个老顽童?
“他以前干过这样的事吗?”
易南星生无可恋地点点头,“但没有时间这么久的,最多三天就回来了,所以那时候不担心。”
事到如今,吕三昧也只能同情地看着他,“这几天只能歇业了。如果你怕没钱了,想弄点副业,庙会那天可以来帮忙,我给你开工钱。”
易南星狐疑地打量她一眼,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到时候再说吧。还有些病人会来药铺取药,我还是得守在那儿。”
吕三昧摊手,既然如此,那她也是爱莫能助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阵子,就见吕子亮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眼泪汪汪的张老头。
吕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