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初他薄情寡义地踹掉她一样。
他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
乔曼蛇蝎歹毒,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傅安安冷笑了声,“成婚当天,你也是这么发誓的。”
后来还不是为了乔曼,休弃掉她这个循规蹈矩毫无趣味的下堂妻。
没想到,大半年后,他就腻烦了乔曼,想要重新迎娶她这个下堂妻进门。
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真是贱啊!
“朱少帅,你要犯贱就犯贱,别拉上我。”傅安安冷冷道。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去的地方,是厉枭的办公室。
没有厉枭的同意,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她不想再像那天晚上一样,被他紧紧尾随在汽车后面,闹出了一场血光之灾。
也许他觉得自己救了她,还受了伤。
她应该摒弃前嫌感激他的搭救之恩。
但其实,没有他像条狗一样紧追不放,她根本不会选择在那里停车,也就没机会碰上那些小流氓,更不会引发流血事件。
事故是他招惹出来的,他受了伤,与她何干?
傅安安冷漠地想着,踩上台阶,拾级而上,到了二楼,推开办公室的房门,缓缓走了进去。
他的办公桌上,各种文件摆放的整整齐齐。
另一头,搁放了打印机,电话座机。
扑鼻而来的空气,尽是清淡硝烟味糅合着松柏的味道。
是厉枭身上的气息。
她熟悉的气味。
仿佛此时此刻厉枭就站在她身边似的,傅安安一下子感觉到了安心。
她恪守军人的操守,没有去翻阅办公桌上的文件,而是拖了把红木座椅靠放到墙角,坐下去后,有些犯困,慢慢闭上了眼。
等她蓦然从睡梦中惊醒时,整个人晃晃荡荡,像是在汽车后座上。
车上的灯光,橘黄透着昏暗,朦胧似纱。
让她的视线也变得影影绰绰看不清。
忽然,一道矫健的黑影,朝她缓缓俯身下来。
傅安安蓦然惊得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的手静悄悄摸进军服口袋,握紧了手枪,喝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