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识破真正的身份,乔曼故弄玄虚,戴上了金狐狸面具。
这个比蛇蝎还阴毒的女人,心思缜密得很。
傅安安蹙眉沉思。
乔曼不顾自身安危,抛头露了面。
那么,眼前戴上白狐狸面具的女人,就算不是真正杀害阿爸和大哥的幕后黑手,那也是罪大恶极的帮凶。
而且权势地位不小。
是条不大不小的鱼。
傅安安神色渐渐凝重,却透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阿爸大哥的死因,追查了这么久,终于有点眉目了。
傅安安稍作思忖,白狐狸面具女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目光慈柔地看过来。
“安安宝,好久不见。”
一声“安安宝”,像是从傅安安的记忆最深处,冲破层峦叠嶂的迷雾,惊雷般刺入她耳蜗。
这世间,除了阿爸大哥,唯一的一个女人,会喊她“安安宝”的,只有……姆妈。
傅安安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心神俱裂。
她睁大眼,越睁越大,死死地,牢牢地,盯着对方。
迫切想要看穿白狐狸面具下的脸。
“你,你到底是谁?”傅安安声音哽咽。
“我还能是谁?就是你想的那样。”
女人笑了声,仁慈且温和。
保养得当的白嫩双手,放在面具两边,缓缓的,一寸一寸往下挪移。
端庄大气的眉眼,鼻梁挺直,厚度适中的红唇,下巴圆润。
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张让傅安安魂萦梦牵,几乎流干泪水的脸。
就连身上穿的旗袍,也是姆妈生前最爱的那款。
傅安安目不转睛盯着她,眼角的泪,突然滑落无声。
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姆妈死了。
去年十月底就死透了。
她亲手安葬了姆妈。
把姆妈冰凉僵冷的身体,放进最上等的楠木棺椁中,葬入傅家祖坟。
再填了土,堆成很大的坟包,竖立了墓碑。
姆妈已死,不可能再死而复生。
傅安安脑海里,像翻滚的开水,咕咕冒着气泡,心绪起起伏伏。
“安安,不认识我了,我是……”
“不,你不是。”
傅安安狠攥拳头,指甲刺入掌心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