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疑,自己今天还能否活着离开这里。
戴平安探出了身子,靠近了菲尼亚斯,然后从脸上把手帕扯了下来。带出的血水溅到了菲尼亚斯的脸上,但比戴平安脸上可以看见里面骨头的血口子,更令他害怕的还是戴平安说的话。
“所谓的拉姆斯博先生,你知道吗,哈迪·瓦伦丁先生的话很多,所以我用这把枪的手柄,砸烂了他嘴里的每一颗牙齿。”
戴平安声音很轻,就像在讲述一个有趣的故事,但菲尼亚斯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霰弹枪枪把上嵌着的白色牙齿碎片。
“而你,不但像他一样话多,而且还吸烟,吸烟有害健康!”
“我不想管‘他们’是谁,也不在乎‘你们’是谁,但如果你的这张嘴再蹦出一个字,或是再吸一口烟。我绝对会在你死之前,把你乌黑发臭的气管和肺片掏出来,让你看看他们的成色!”
“现在,我数三二一,要么大家一起开枪,要么,留下手枪,滚!”
“三!”
菲尼亚斯放下了M1900。
“二!”
菲尼亚斯拎起皮箱。
“一!”
菲尼亚斯不见了。
戴平安没有动,他安静的听了很久,确定菲尼亚斯的人已经走远了,这才扔下霰弹枪,拿起了M1900。退下弹匣,检查子弹,然后重新装好,上膛待发,一系列动作完成,戴平安才软软的趴在吧台上。
戴平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刚刚菲尼亚斯选择开枪火并,那他戴平安只能选择抡大刀了。
别看他身上还插着好几把手枪,但都在之前爆炸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就连阎孝国的袖剑也不例外,现在还能用的只剩下酒吧老板这把削短的霰弹枪。而为了保证拉齐镇长必死无疑,戴平安一连轰了两枪,打光了唯二的两发霰弹枪子弹。
他躲在肯尼斯酒吧不出去,找子弹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之一,结果除了吧台下几百美元的营业款外,毛都没有找到。
他戴平安又赌赢了,而且还是靠脸的赢得。
不敢再纠结什么“你们”“我们”,戴平安拿起M1900就离开了肯尼斯酒吧。趁着人们都在围观火势,戴平安从对面的牧场顺了一匹马,离开了瓦伦丁。在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人跟踪后,他再一次回到了马掌望台。
袭击的痕迹历历在目,特别是那三挺马克沁的扫射,直接把营地东边茂密的树林“稀释”了一半,隔着老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