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涌进来了两百号人,为了管这群人吃饭,站长敲了紧急集合的铃,愣是把两个班都塞进了厨房,擀出的面条直接用桶装,解开米袋子就是成锅地蒸。
从早到晚连跑带走五十公里以上,这要了命的急行军下来,士官生们瘫满了兵站大院,纵然饿地要命也真是没力气再爬起来了,那真是进气多出气少。
但真等闻到了饭香,这股劲缓过来了,便立马饿死鬼投胎一般,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有种非要把人家兵站存粮吃光抹净的趋势,小山似的土豆和肉干以极快的速度被消灭,临时的“炊事班”累的够呛,忙活到半夜才满足了这群公子小姐的胃口。
吃完了也不愁地方睡,库房一开,打地铺睡去吧。一时间,无论公子少爷还是仇人损友,背包一丢,枕着胳膊大腿就呼声大作,睡得是打雷的也不可能震醒了。
但对于戚林夫而言,别说他半途坐车半途带队,就是真的长途拉练,这种程度对他还只是洒洒水,他甚至有充足的精力翘起二郎腿煲电话粥。
“哎呀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的小祖宗?”电话那头传来泼辣的女声,戚林夫捂着额头颇是无语。
“你好好想想,我现在回去挨团长的叼?上次打老延齐市区旧防护所的方案就是我写的,后面出意外弄得一地鸡毛,团长放狠话要把我扔去打头阵,什么?你不信?我草了,你是军医当然不晓得团长的脾气了,他自己都能去打头阵,把我们这群参谋没带长,放屁都不响的渣渣拉去敢死队,他是真的敢!”
戚林夫想到自家团长那副生猛模样就头皮发麻,当初光看团长的履历就觉得不简单了,当营长的时候在西线紫海打了半年巷战,在包围圈里,营被打成了两个排都没丢阵地,警卫班没一个活下来的,指望团长顾忌他个小作训参谋?
得了吧,旧防护所,打畸形种老巢的伤亡率有四成,与其事后被团长叼被同僚笑话,他还是愿意带着这群废物士官生搞个冬季山地训练。
到明年,老子服役期就满了,回家结婚了啊。戚林夫默默想到,念及此处,电话里的责骂声也变得温柔了,他细声细气地安慰了未婚妻,一周后再见。
戚林夫本身就是管训练工作的作训参谋,组织冬季拉练在权限范围内,而且放在从前,带新兵从花湖走到延齐是传统艺能了,因此他往团部报了个备就行了。
虽然领取战备物资要过手续,但搞百来件山地装备又不是原则性问题,但雪地车确实不好处理……不过无所谓,有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