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小瓷盒。
小瓷盒里的东西,唐昭昭很是熟悉。
是昨日陈院使拿来的,酷似黑玉断续膏的膏药。
萧明炀朗声道:“先不急,待本王换个药。”
唐昭昭:“……”
她又坐回去。
***
磨蹭一番,在萧明炀的带领下,唐昭昭畅通无阻地出了皇宫。
二人乘坐马车,一路直奔春喜居。
此时正值正午,用膳高峰期。
春喜居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店小二从大堂中跑出来,颇为歉意地开口:“没有空余的雅间了,您二位若是不着急,可以先等片刻。”
唐昭昭:“……”
这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她顺口问道:“大约要等多久?”
店小二垂眉思索片刻,回道:“约摸着还要再等一盏茶的功夫。”
唐昭昭点点头:“可以,一盏茶后,我们再过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哎,保准儿给您二位留着雅间,二位慢走。”
***
御书房此刻气氛极度压抑。
身披黄袍的皇帝坐在龙榻之上,面前的案几上摆着四摞高耸的奏折。
淮策坐在皇帝右侧一旁的乌金木太师椅上。
他右手边的方桌上摆着青花瓷茶盏,热气顺着茶盏盖的缝隙,丝丝冒出来。
淮策后背靠在太师椅椅背上,手搭在一旁,睨着眸子,冷眼旁边。
皇帝左手边,还摆着两排低低的案几和矮凳。
内阁一众大学士跪坐皇帝左手边的矮凳上,看着面前摊着的,弹劾曹云南的奏折。
又时不时瞄一眼跪在御书房中央,同皇帝面对面的刑部尚书。
屏气慑息,热汗涔涔。
刑部尚书是今晨突然被皇帝一道诏令,传进宫中的。
进了御书房,同皇帝跪安以后,他便一直跪在这里,始终没能平身。
刑部尚书大约猜到了自己此次被召见的原因。
他心中惴惴不安,一言不发。
皇帝一张脸沉如黑水。
御书房中越是安静,天子之怒就越是浓郁。
终于,达到临界点。
皇帝怒声开口:“刘传平,朕让你刑部彻查曹云南一案,你告诉朕,并没有查到曹云南贪赃运往溱州赈灾的银两。”
“为何这奏折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