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流了满地。
唐昭昭坐在酒楼上,清晰地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干呕,忙喝了口茶将那股想吐的感觉往下压,余光瞟到坐在面的淮策。
他一直很安静,安静到唐昭昭都快忘记自己对面还坐了一个人。
唐昭昭放下茶杯,抬眼去看淮策。
后者眼眸中翻滚着嗜血的杀意。
修长的手指攥成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唐昭昭手在淮策面前挥了一下,试探开口:“国师?”
对方没走回应。
唐昭昭又摆了摆手,往前倾了倾身,糯声道:“淮策?”
淮策回神,眼中的杀意瞬间散去,又恢复往日的清冷。
唐昭昭关切道:“你方才怎么了?”
淮策敛着眸,半低着眼皮,冷声道:“没事。”
唐昭昭眉毛微挑。
她不信。
根据她多年经验,凡是说“没事”的,那必定是有事。
若是说“没事啊”,那才是真的没事。
可她同淮策非亲非故。
非要沾点关系,那也是他学生的伴读,以及才做了两日的邻居。
所以,淮策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
淮策侧眸,眸子看向窗外。
蛰伏在暗处的暗卫们,看到了淮策的眼神,瞬间心领会神。
细长的银针反手甩出,速度快到只在日光下晃了一眼。
顷刻间,便扎进黑衣人首领和蒙面人首领的喉咙里。
旋即,银针穿透脖子,从背面射出掉落,隐藏在血泊之中。
蒙面人二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便倒在曹云南两侧,没了声息。
曹云南连二人身上的伤口都没看到,对上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睛,吓得哇哇乱叫。
两边首领的死,终于让曹云南害怕起来。
没有人再能救他们了。
“爹……”曹云南声音颤抖,看向景安伯,“怎么办啊,爹,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死。”
曹云南闭上眼睛,瞬间苍老十岁。
他给曹云南想了一辈子办法,最终把自己搭进去了。
景安伯想到前面几个从前朝留到如今的侯伯府的下场,哀声道:
“大势已去,咱们景安伯府,本该在百年前就烟消云散的。”
曹云南不明白,哭着问道:“爹,你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