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中上官都在传,咱们朔方军要,要反……”
他话音未落,帐外又有士卒求见。
李琟一见,竟是自己布置在奉天城中的眼线。
那士卒长途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前日那陆学士才回到奉天城,昨日圣上就又遣中使翟文秀,往东渭桥方向去了,小人想尽办法,也没打听到翟中使去宣何旨。”
李琟怒道:“你这蠢仆,未曾打听清楚,来禀报什么!岂非扰乱军心,拉出去,军中虞侯执纪,打二十军棍!”
“李将军!”韩钦绪忙上前阻拦道,“李将军莫要被朝廷的举动气昏了头,你这探马如此机灵尽职,何错之有!”
“韩钦绪!”
饶是李琟素来是每临大事有静气之人,但短短几日来越来越不祥的感觉,终于令他在今日向韩钦绪爆发了。
“这是我所辖之卒,要你来护?”李琟的眼中露出很少见的犀利之色,“自从姚节度不幸罹难,你便如打了鸡血般,事事冲在前头,嘴巴里吐出的都是离间朝廷与我朔方军之言,你是何居心?莫非想着你那远在邠宁的阿爷,可以趁机来做这平叛大元帅?”
韩钦绪一脸吃噎又委屈的表情,心下却暗自好笑。
李琟,你也忒小看我们父子了,区区一个平叛大元帅,也是我韩家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