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珩压着嗓子道,“你再不快活,也得继续做我的嫡室!”
……
入夜时分,塔娜正要插上院门的木栓,门被重重一推。
王增闪身进来。
“你来作甚!”塔娜惊道。
“又不是没在这个时辰来过,你怕什么?”王增径直往屋里走,无所顾忌地调笑道。
塔娜道:“今日初六,没有常朝,大夫原本吩咐过,白日里要来,只是……”
王增道:“只是你不知,他为何现在还没来,对么?你怕他夜里忽然来了?放心,他此刻正在永嘉坊,与普王殿下喝酒呢,今夜想不起你这小雀窝子。”
塔娜“哦”了一声,轻声道:“殿下是让高文学陪酒,所以你得了空?”
王增的口气带上了一丝阴恻恻的诅咒之意:“大夫若真是和高文学在一处,我可欢喜得很。他便再也别想来缠着你了。”
塔娜心中一凛,只不动声色地上前帮王增宽了外裳,喃喃问道:“阿兄这话怎地听起来有些瘆人,是何意思?”
王增回头,捏着她的下巴,手上用力,箍得塔娜的脸动弹不得,方恶狠狠道:“其实高振早就死了,因为不听普王殿下的差遣,还要坏殿下的大事。你说,若皇甫珩也和高振一般去了地府做鬼,吾二人不就可以畅快地在人间做鸳鸯了?”
塔娜暗暗地咬着牙槽。
她恨自己不是孔武有力、身怀绝技的男子,否则,她真的想在这一刻,在听到高振的死讯明明白白从眼前这条恶狗嘴里吐出来时,将他扑在地上,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他。
王增盯着她:“怎么,吃惊?害怕?”
塔娜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王增松了手,施施然回到榻上坐了:“你怕个什么,你不过是他们取乐的小猧子而已。你脱不得奴籍、进不了皇甫府做妾,也好。等皇甫珩跟着殿下一同干成了大事,怕也对你腻了,自会将你忘掉,届时我想个法儿将家中妇人赶走,迎你来做一家之主,可好?”
塔娜也解了自己的襦裙,却仍一脸懵懂:“什么大事,阿兄会有麻烦吗?”
王增诡笑:“杀头的大事,你说够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