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留名,也为了小妹日后荣华不落。
祁愿黑眸亮锃锃的,目光不自觉投向祁威的头顶,绿色的诶。
闻言,青儿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双眼失神,“您……”
怎么会!她那晚错认相爷,才……才和一个小厮过了一夜……
相爷怎么知道?
祁威快步走向祁愿,把祁愿拎到桌前,瞥了一眼元遂,朝祁愿道:“别光顾着看热闹,这封休书好好写,就当提前练习了。”
元遂:“……”
能不能别总挑拨他们的关系,成亲好几个月,她让他睡书房,就算进了她房间,她还让他睡地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祁愿点了点头,执起毛笔,沾了沾砚台中的黑墨,手腕一顿,写下‘放妻书’三字。
祁威眉头一皱,不喜‘妻’这个字眼,毕竟青儿只是妾,还是一个与其他男人私通的妾。
愿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迹洒脱,墨色生香。
一式两份。
祁威看到祁愿所写的内容,眉头紧拧,“她也配?”
跪坐在地上的青儿脸色煞白,她不知道祁愿写了什么,但看祁威的态度,青儿心中满是怨恨,她想,祁愿一定是写了污化她的东西。
不就是一个仗着相爷,才受到陛下宠爱的哑巴吗?
祁愿将笔递给祁威,示意祁威签上他的名字,祁威接过笔,冷哼一声,在放妻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祁愿接过笔和纸,走向青儿,蹲在青儿面前,将放妻书和笔递给青儿。
青儿满是怨毒的眼神紧盯着祁愿,接过放妻书,脸色难堪的低头,看清纸上的内容,青儿盯着与她平视的祁愿,眼泪簌簌,滚落成珠。
青儿身体如筛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放妻书,终于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看向祁愿。
是这浊世容不下她,才让她成为哑巴吗?
原来,世上真的有人需要残缺,来折损盈满的美好。
青儿落着泪,笑着在祁威的名字旁落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祁青儿。
她私心想,带着祁愿的善心,奔赴属于她自己的人生,不是哪个男人的女人,而是她自己。
青儿将其中一份放妻书收下,将另一份递给祁愿,祁愿起身后朝祁威和元遂走去,身后的